密室并不在堂屋, 在寝屋,如果是走密室的话,没必要特意绕远路放在堂屋,该是放在寝屋才是。
“他的空间可以隔空收人, 自然也能隔空放人。”
那天三人在花街的棺材铺, 明生已经快走到门口, 离古扉很远,依旧被他收进了空间。
他有一次在娆玉的宫里, 也没有碰古扉, 便被他脖间的玉,也就是器灵收进了空间,既然可以收, 自然可以放。
“古扉就在附近。”
无论是收明生,还是收他,每次的必要条件便是古扉在附近。
俩人对视一眼, 连忙四处去找, 屋里, 院子里,绕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人, 不知道躲在哪
倒是不远处有座高塔很可疑,那个位置可以将这边一览无余。
天太晚, 看不清, 只觉得三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快的让人以为是错觉。
不过俩人知道, 不是错觉,就是古扉。
古扉还不知道自己露馅了,藏在柱子后。
器灵好奇问他,为什么不去见他们
大老远来一趟,不见可能就是永远了,因为古扉孤抛一注,三天后要和丞相斗个你死我活。
其实他俩的战争一早就开始了,丞相最近一直在打听他的弱点,抓捕他的亲朋好友,好用来威胁他。
只可惜碰到硬钉子,余欢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其他人又动不得,折腾来折腾去,竟耗在了这里。
“没有必要了。”古扉突然明白明生和余欢当初为什么不告诉他自己即将离去,因为害怕离别,害怕伤心,害怕再也见不着。
“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会好好和他们聚一聚,喝喝酒,聊聊天,痛痛快快的,现在”
他深吸一口气,“要干正事了。”
器灵的视线放在屋顶上,瞧着对面,彼时收回来,望着他,意外注意到他瞳子里藏了一丝寒意。
你又想作甚没跟它商量过,它不知道。
古扉抚着墙,冷笑,“他攻了半天,该我还击了。”
三天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很快过去,到了为各州祈福的时间。
整个朝廷出动,是大事,侍卫一早将沿途的路清理,让马车和队伍顺畅无阻,一路到了岐山山脚。
岐山有个规矩,到了这里,就是皇帝老儿也要下来走动,以示尊重。
据说是古家祖宗定的规矩,守了好几代,不可能到了古扉这代荒废,所以古扉也要守。
他也没有离经叛道的想法,规规矩矩撩开下摆,带着人上山。
岐山很长,大概要走一个多时辰,年迈的大臣半路便已经经受不住,累得不断喘息,古扉也不勉强他们,体贴的让年纪大的原地歇息,待会儿再跟上,只要他自己能上山顶便是。
今儿的角儿是他。
古扉继续走,越是往上,累倒的人越多,到最后只有一些侍卫和年轻力壮的大臣能跟上,当然啦,丞相也在。
他年纪大了,本可以休息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坚持跟了过来,有两个人扶着他,劝他停下歇会儿,他不肯,边盯着最前方明黄色的身影,便咬牙撑起身子继续跟。
古扉还在往上,中间没有停过,步伐依旧,就连胸膛都只是微微起伏而已,比许多侍卫的情况还要好。
那些人平时挺看不起他,尤其是他被覃樟猥亵过后,觉得他没什么实力,就一张脸凑合。
文人以诗词定高低,武人以武,甭管地位多高,只要他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