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门口突然想起来,“最近小心点,摄政王突然让我盯着你。”
他是监察院的,手底下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跟踪术,每次只要古扉一出宫,立马便会被监察院的人盯上,现在搞不好身后也有人。
“看来你最近做了什么,引起他的关注了。”
他破坏了皇叔的计划,又被皇叔使计炸出了身份,能不关注吗
在古扉的意料之中,他面上没有半点吃惊,老神在在道,“知道了。”
沈颌首,“你心里有底就好。”
该说的都说了,逗留太久会被人怀疑,沈朝后挥挥手,示意古扉不用送,自个儿径直推开门离开,留古扉一个人坐在屋里沉思。
认亲了应该是好事来着,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器灵不解问。
“你不觉得舅舅和外公有点像吗他们脖间都有个胎记。”方才看疤痕的时候瞧见的,不大,有一小块还被烫没了,只剩下指甲盖大小的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东西落在上面呢。
“外公脖间也有一块差不多的。”他小时候经常去找外公,外公是个铁铮铮的汉子,没多大,还不满五十。
那时候还要训兵,忙的跟什么一样,每次都还会放下手里的活,过来抱他。
抱多了,他自然而然见过,只比舅舅的稍微大了一点。
你想外公了
古扉点头,“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才五十出头。”
他没有走,一直在天上看着你呢,你可要争气点,别让他失望了。
古扉无语,“我都多大了,还用哄小孩的把戏哄我”
人死了就是死了,干干净净,哪里还有天上
器灵佯装吃惊,你不是才十二岁吗
古扉瞪了瞪对面,知道器灵不在对面,不过俩人五感共享,这个动作器灵也能感觉得到,让它知道他在瞪它就好,不用亲身经历。
天好像确实有点晚了。转移他的注意力。
古扉这点还跟以前一样好对付,真的往窗外看去,“快到戌时了吧,咱们也该回去了。”
宫门马上就要关了,除非有紧急的事,否则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说开就开,说关就关。
这是规矩。
古扉喊了一声元吉,元吉听到动静,连忙奔了过来,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东西,倒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就一件披风,一顶帷帽而已。
帷帽他还要戴着,身份特殊,要避嫌,披风就算了,吃了一碗面,身上正热呢。
古扉打开门,走出房间,出了铺子,登时一股子冷风吹来。
器灵抱怨,都已经春天了,怎么还这么冷
古扉本来不以为然,想起器灵现在跟他五感共享,能尝到冷暖,脚步微微一顿,“你冷”
有一点。它虽然跟古扉五感共享,但是俩人接受的程度不一样,比如说睡觉的时候古扉身上痒,或是被猫嘬,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胸口的伤老是被包着,不透气,会发痒,他也感觉不到,器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大概跟它这边没有身体有关,所以古扉的一点感觉传来,到它这里便显得十分鲜明了。
“我都不冷你冷”古扉边回头找元吉拿披风,边絮叨,“就你事多。”
披风盖在肩上,随手系上带子,问“还冷不冷”
脖子漏风。其实已经不冷了,毕竟披风很厚,里头带毛的,裹上之后挡住了大半的风,不过看不惯他这幅嫌弃的模样,故意为难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