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扉起那么早, 没有做饭,去哪了
花溪简单洗漱好, 将头发扎上,穿了衣裳出门, 本就在前院,很容易瞧见扒着正门门缝的古扉。
古扉还不死心,在这守了好一会儿,冷不防肩上一重, 有人把手摁在上面。
“在干什么”花溪问他。
古扉执着的扒着门,“我在等明生。”
他依旧觉得明生在跟他开玩笑,要不然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走
或是他做了什么惹明生不快,所以他要走
可是如果惹他不快, 他为什么还送这么多东西
如果是他自己的话,不喜欢的人,绝对不会送东西的。
所以肯定是前者,明生在跟他开玩笑, 很快就会回来, 然后揉揉他的脑袋说, 笨小孩儿, 还是这么容易上当。
明生喜欢叫他小孩儿, 不知道为什么,他纠正过好几次,但明生还是坏心眼的继续喊他小孩儿,把他气的直跺脚,又无可奈何。
明生那么坏,那么喜欢欺负人,走了的话,谁给他欺负啊
还不如留下呢,只有他会给明生欺负了,旁人哪肯啊。
反正他也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换个人可不一定。
“太早了,明生还没来呢。”
明生最近来的都很晚,估摸着还觉得长锦宫闹鬼,害怕,太阳不出来不敢瞎溜达。
说来也怪,怎么就没人管他呢
她很早之前就察觉出不对劲,明生似乎太自由了,那种上头有人,无所顾虑的感觉。
“这是”她低头的功夫瞥见了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堆了好几摞,还有一捆柴火。
柴火肯定是古扉的,上面的绳子是她系的,一小捆一小捆,方便古扉搬动。
他力气小,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
另外几堆是话本和文房四宝,还有针线和布,包括瓶瓶罐罐,杂七杂八放了许多。
花溪打开其中一个罐子瞧了瞧,是半瓶粉末,放在鼻息下闻了闻,一股子药味,应该是金疮药之类的东西吧
这个自然不可能是古扉的,也不是她的,那就是
“明生的。”古扉有些难受,松了手,门啪的一声关上,他也没管,转身一头扎进花溪怀里,“明生走了。”
花溪拧眉,“走了”
“嗯。”古扉声音闷闷的,“他说他贿赂了管事,管事帮他出的宫,他还说想回老家,家太远了,东西带着累赘,所以都给我们了。”
古扉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他是不是骗我的他才不会走对不对我们约好的过几天教我缝衣裳呢,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越说泪水越多,糊了眼睛,堵了鼻子,古扉抽泣着问“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花溪沉默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监出宫后怎么可能还能再见,除非他日后登基称帝,将明生召进宫。
“会的。”花溪不算说谎,他日后确实会登基,也确实有能力召回明生。
古扉似乎松了一口气,“是不是我长大后就可以了”
“嗯。”花溪安抚一样拍了拍他的背。
“那我还有多久长大”古扉不确定长大要多少年。
花溪抬头看天,“四年吧,等你十岁的时候就可以了。”
“四年快吗”古扉对年岁还没什么太大的概念。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