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现额头上的冷汗渐多。
项海葵忧心忡忡,有没有搞错,上来就王炸,也太难为小白了吧
但人家老父亲教儿子,外人不好插嘴。
同时给路溪桥一个眼色,让他也不要插嘴。
兽车走出十几丈后,听见白星现在后方喊道“叔叔,我可以的不会让您失望的”
阴长黎稳稳坐着,闭上眼睛。
“您该不会真不准备派人保护他吧”
“对。”
“暗中保护也不行”
“不行。”阴长黎摆出没得商量的态度,“重压之下的成长,通常又稳又快。”
“那您自己寻思吧,反正我觉着有点儿用力过猛。”项海葵瞧他捏着拳头,骨节捏的泛白,越来越白,心知他肯定做不到口中说的那么狠心。
无非是抹不开面子。
毕竟都把话说死了,再派人过去保护小白,岂不是啪啪打脸吗。
从金灵离开之时,遍地凸起的建木树根,城市毁掉了一半,如今已经看不出痕迹。
毕竟是仙城,不必一砖一瓦的重盖。
说起来,这株小建木是上界孟家拿给项天晴积功德用的,被景然阻碍之后,也不知最终是怎样解决的。
反正种树的路家是已经完了。
明明已是富可敌国,偏偏还要作死。
路过路家的宅院时,路溪桥撩开车帘。
身为路家的二公子,即使他本是受害者,也成了通缉犯。
确实不好解释,索性便不解释了。
自入城便披着一件斗篷,将脸遮的严严实实。
项海葵在他肩上拍了拍“路”
“别,葵姐,我不是在触景伤情。”路溪桥摇摇头,捶胸顿足,“我主要心疼我家的钱,是我路家祖宗十八代积攒下来的,有黑心钱不假,但也有实打实赚来的呀。如今我爹被处死了,大哥被我吃了,路家只剩下我一个继承人,本该是我的,居然全被充公了”
项海葵
想一想堆积成山的财宝,她竟然也有些心疼。
“钱财身外物”这种话,她可说不出口。
阴长黎破天荒安慰道“无需难过,你想想小白,原本该是天族太子,结果混成了奴仆,你比他强的多。”
路溪桥一想还真是。
不等他自我安慰,阴长黎又道“但他现在,正将自己失去的全部拿回来,你也可以。”
项海葵蹙起眉头,几个意思
撺掇着路溪桥去造反,干掉金灵王
路溪桥尚未说话,又听阴长黎继续道,“你家宅子、铺子,所有产业,全被我买下来了。”
项海葵
路溪桥
项海葵“真的假的”
阴长黎从镯子里摸出一个宝盒,里头藏着各种秘钥。
瞧路溪桥的神情可知,是真的。
阴长黎递给项海葵一个眼神“你不问问我,为何要买下路家”
原本项海葵是想问的,瞧他这迫不及待的态度,她知道答案了。
路家这株已经枯萎的小建木树,是他俩双修过的地方,有着特殊的意义。
项海葵瞥他一眼。
阴长黎避开她的目光,看向路溪桥“你家所有产业,你都可以凭本事从我这里拿回去。比如,去陪着小白刀山火海十数年”
路溪桥顿觉受到羞辱“前辈,您这说的什么话,小白是我的朋友,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