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时机算的这么准,不是天命,就是擅长玩弄天命的人。
这样的人只有两个,阴长黎和寒栖。
不是阴长黎,那只能是寒栖。
天族与山海族眼看着就要开战,寒栖怎么可能不来掺合。
但寒栖只是以这种方式提醒了她,让她自己作出了判断。
至于这个节骨眼上,寒栖想干什么,想让她干什么,她都不去考虑,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局势发展和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从今往后,她不会再做任何人的棋子,“所以这个孩子,你想都别想”
“一线生机”她的笑容越来越森冷,“帝君,你以为你来到了我身边,就算渡劫成功了”
“你的劫难,才刚刚开始从我开始”
狂意在身体里奔涌,她像个即将被吹爆了的气球。
嘭的一声,景然抓在手心里的剑尖倏然消失,怀里箍着的女人瞬间变为蛟龙。
他被突然爆发的妖力震的倒退数十步,背后撞在墙壁上,全身骨骼似被碾压过,痛的连吐几口血。
却没空理会自己,猜到项海葵的想法,他以神念之力将自己的血化为了一张网,将蛟龙兜了起来
人形时项海葵只有八品,能被他一指头碾死,可化蛟龙之后,九重的天狂力拔山兮,顶着那张闪着金光的血网,朝他扑过去
冥海岸上,面朝彼岸城,站着一位紫衣男子。
长发披散,丰神俊秀,意态从容,正是寒栖。
他手中拿着一个橘子,掰了一瓣,撕掉橘络后咬下一半,酸的倒牙,淡淡笑道“洛姑娘不必自责,你只是告诉了她事实,她该感谢你才对。”
“是啊妹妹,告诉她实情,又没设陷阱给她,这是在帮她。”星奴安慰似的,拍拍身侧洛云羞的肩膀。
星奴是寒栖给改的名字,她原本姓洛,是洛云羞的亲姐姐。
可即使如此,洛云羞仍旧有些怅惘,小心翼翼的看向面前这位大占星师的背影“但仙君选择此时告诉她,是想她”
“这姑娘是匹谁也驯服不了的野马,我根本不知道她会干什么。”寒栖吃着橘子道。
他这么做有两个目的。
小建木那一夜后,项海葵问了他许多人族与山海族之间的混血问题,他也回答了很多。
帝君那时候已经醒来了,听的到。
他的一些言论,可能给了帝君启发。
其实寒栖也想过用这个办法,但寒栖放弃了。
太下作。
本身拿一个女人当武器,已经是非常下作的了。
“连我这种卑鄙下作之人,我都看不下去。”寒栖摇摇头,对帝君的所作所为十分不齿。
其实阴长黎也该想到的这一点的,可他一直都在逃避,自然不会去细想。
这人啊,一但有了弱点,各方面能力都会衰减。
总令寒栖生出疑惑,不过就是一段情缘罢了,至于吗。
但对象是项姑娘,他又觉着挺正常的。
“可是”星奴知道看不过眼只是其中一个小理由,“长黎君才是咱们的敌人啊,这样一来,岂不是帮了长黎君”
“现在情况不同了。”寒栖背着手。
他原本的想法,是阻止山海族东山再起的同时,抢到那个神器,攥在自己手中,才能继续和帝君“讲道理”。
灭掉天族是不明智的,因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