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琼华摇摇头“那倒没有。”十一阿哥捞上来的时候太医都说已经没气又一会儿,她当时还与玉贵人在一起有充分不在场的证据。
“今日万岁爷这么一问,应当是试探,或者说。有人告诉万岁爷,十一阿哥没的时候我在场,所以万岁爷不相信,故而才唤我过来一问。”
“那”红裳还想说话,被盛琼华伸手拦住了。
她正疑惑,就见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步伐整齐又平稳。
两人此时正在长廊中,盛琼华带着红裳往旁边闪了闪,果然,没一会就见宜妃的坐着叫轿撵正往这走来。
半个月的时间,宜妃的身子骨明显消瘦了不少,以往她明艳娇俏,一双勾人的眼睛媚眼如丝。此时整个人斜躺在轿撵上,面色苍白,衣裳都小了一圈。
见轿撵过来,盛琼华立马上前行礼“宜妃娘娘吉祥。”
宜妃坐在轿撵上,闻言眼帘撩起“盛贵人”她略带疲惫的眼睛往她脸上看,冷笑一声“盛贵人是从养心殿过来”
这条路前方就是养心殿,盛琼华赖也赖不掉,身子往下弯了弯“回宜妃娘娘,是。”
“盛贵人当真是独获盛宠啊”宜妃听后语气越发冷了些,“宫里刚没了个阿哥,万岁爷谁也不见,倒还是不忘记招盛贵人前去侍奉。”
她轻咬着牙,眼睛恨得出血。
盛琼华当做没瞧见,垂下眼帘,轻声道“刚刚万岁爷找嫔妾就是为了十一阿哥的事。”对上宜妃震惊的双眼,她抬起头。
一字一句道“刚刚万岁爷问嫔妾,十一阿哥落水的时候,嫔妾有没有在场”
直到宜妃的轿撵走了,红裳才呼出一口气“主子,您刚刚太大胆了。”
盛琼华闭上眼睛轻笑了一声,踩着花盆底往前走去。
自从过了年,天气倒是一日比一日好了,此时正是午时,抬起头的时候艳阳高照,炙热的阳光洒在紫禁城中,融化了一整个冬日的冰雪。
廊檐下的冰溜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水滴声中传来盛琼华轻声的叹息。
“十一阿哥死的不明不白,不过是亲自处置了伺候十一阿哥的嬷嬷太监们,这对宜妃来说 ,如何能够泄恨”
“找不到凶手,她便不分青红皂白的想要袁贵人的命,可万岁爷不允,她连万岁爷都恨上了。”盛琼华摇着头,这样的人太过固执,也太过疯狂。
若是被她沾染到一点,只怕日后难缠。
她踩着花盆底,走的还啪啪作响,身后的红裳小跑着才跟上来,喘着粗气儿道“那那小主,您刚刚也不能那样说啊,咱们没有证据,若是宜妃再找不到凶手,怀疑到您头上来怎么办
盛琼华往前走的脚步一停。
她刚刚如何跟宜妃说的烈阳之下,她站在轿撵前,细软的声音悠远而长“宜妃娘娘,不知您可听过声东击西这个典故”
宜妃撑着额头的手放下来,看着她。
没待她开口,盛琼华就自顾自道“敌军造势热热闹闹的要攻打西边,但刀口却是对准了东边,乘其不意,对方放松警惕之时一把攻了东边,从而出奇制胜。”
“你是说,十四阿哥”沙哑的声音传来,宜妃脸上满是疑惑。半个月的时间,足以让她收拾好面上所有的悲痛,依旧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盛琼华暗叹了一声宜妃娘娘好风采,抬起头“娘娘为何觉得袁贵人在现场,就是杀人的凶手”
“此人心思缜密,能有本事害了十一阿哥,自然也有法子金蝉脱壳,嫁祸给旁人,难道会站在原地等人来抓不成。”
“可是。”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