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面如粉桃,肯和小儿子过日子。楚母时刻告诫自己不能给两口子添麻烦, 不再过问大儿子的事, 趁着还能动, 把孙子、孙女拉扯大就行喽。
通过一个多月的观察,楚家二老不是拿辈分压人的长辈, 妹夫大智若愚,阮恒之拉着妹夫到一旁交代几句话。末了忍不住再次问道,“真不跟我回都城吗”
“都城遍地达官贵人, 我小心翼翼装孙子做事,哪有在这里舒爽。”楚尘连忙否决。
“其实没有人”
“酒儿”楚尘快步走上前和母亲说几句话, “娘,没事饭前去我那里转转,顺道在那里吃饭。”
“晓得了。”楚母脸上的褶子皱在一起, 笑容满面看着儿子扶着小儿媳上马车。
昨日兄妹两个说了一天, 今日阮酒儿钻进马车里前和兄长相视一笑,什么话也不用说,彼此明白各自的意思。
远嫁千里之外, 阮酒儿虽不舍得家人,她也没有办法, 尊重夫君的选择。
楚尘和母亲告别,眼睛拒绝看向大舅子,他甩动绳子,马车缓缓向前行驶。
阮恒之见两人消失在视线中摇头叹气。妹夫间接救了达官贵人的命, 他们哪敢欺负你,奉承你还来不及呢
可惜他每次想说这句话,妹夫总是装傻充愣打断他。
他示意下属到旁边等着,见楚母转身走进院子里,语气急促叫住楚母。楚两人在院子里谈了一会儿话,阮恒之才骑马会都城。
二人正式在矿山脚下安家,楚尘又买了三亩地,他到山上砍伐树木,整日里刨木,拿着小锉刀打磨长一米的木片,把自己买的土地围起来;有时在山上寻到好的石料,他扛下来拿着刻刀在石板上雕刻世上能见到的百花,摆放在果树下、花丛中;遇到千奇百怪、天然雕琢的石块,他也会背下山摆放在庄园里。
阮酒儿每日侍弄花草,这里俨然成了百花园。
春花、夏果、秋叶,四季轮回。
楚彪流着哈喇子望着日渐变成仙境的庄园,咬了一口比石头软的馒头,今日不知道小弟又做了什么好吃的饭菜。
他们住破旧的草房,对面的美景远超过皇庄。废帝硬生生的咽下令人呕吐变质的馒头,每日走出矿山一抬头就能看到仙境,每日吃饭就能问闻到对面仙境里传出的香味扑鼻的饭菜味,折磨他精神的同时,也饱受折磨。
每当这时,他对钟家的恨意加深。若不是妖妃、奸臣迷惑他的心智,他仍是创造康元盛世的一代贤君。
每到饭点是钟贵妃最恐惧的时刻,废帝如毒蝎的利爪扼制住她的喉咙,当她快要解脱时,废帝柔情似水的松开手,掰开她的嘴,喂她已经泡的发胀的馒头。“爱妃,想清楚你死要付出的代价。钟氏诛二十族,你能承受的起吗”
钟贵妃面目狰狞吃下令人作呕的馒头,她绝望的闭上眼睛,无论她怎么刺激废帝,在她即将死时,废帝又把她拉出鬼门关。
“活该,尝到报应了吧”衙役朝犯人喷口水,他们的职责看着他们别死,让他们好好享受人间的折磨。
钟家人每分每秒都在后悔,不那么自负直接杀大臣十族,架空废帝,他们和废帝坐享人间繁华,那该多好。
两年时光转眼即逝,庄园太大,两人打理不过来,招了六名打杂的人,盖了几座异域风情的石房楼阁,庄子里有一座非常大的水车,隔着老远就能看到标志性建筑物。
一对白粉团子在桃花树下爬行,一对龙凤胎一周岁零三天。见爹爹搂着娘亲坐在镂空的秋千上,摇摆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大,他们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