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沉默了一瞬“会很疼。”
当然很疼高压电能一瞬间把人烤焦,但是再耽误下去通风管里的男孩还能坚持多久
疼一秒换命一条,值了。
望着眼前冰冷的机器,拉莱耶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出拳的姿势,一拳砸向冷冻柜
电光一闪,玻璃应声而碎,拉莱耶的身体也猛地溃散成了光点,下一瞬间,溃散的身形恢复原样,只是残存在意识里的剧痛让她的身体不住地抽搐。
靠。
虽然一路死了这么多次,但只有这一次给拉莱耶“她死了”的感觉最为强烈。
她哆嗦着在心里骂了无数句脏话,反复做深呼吸,等本能的抽搐平复,才站起来,从破碎的冷冻柜里找出抗毒血清。
她现在的身体没有受到伤害,意识当然也没有,虽然事情显然不是这么算的但拉莱耶并不后悔。
不知为何,这次纽约没有对她的行为发表任何看法。
抗毒血清到手,目标随之变更。
为彼得帕克注射抗毒血清
带着血清,拉莱耶故技重施,靠着纽约指路,避开赶来的敌人,以最快速度回到彼得的所在地,她取下通风管道的挡板,往里面爬了一段距离,找到了倒在管道里的目标。
拉莱耶爬过去,把他翻过来“从哪里注射”
这的确是个孩子,少年的骨架还没长开,藏在松松垮垮的卫衣里,身形说不上单薄,但也不算健硕。拉莱耶看不到他的脸,不止是光线昏暗,还因为他往自己脑袋上套了个红色的面罩,遮住了他的面孔,眼睛的部位则缝着眼镜,只是怎么看都像是泳镜。
病毒带来的高烧已经冲昏了他的大脑,拉莱耶的靠近都没能让他睁开眼睛,只能听见他急促的喘息。纽约把注射的位置在彼得的身上用红光标出来,拉莱耶把他的衣袖褪到肩膀,露出上臂,发现他还有点薄薄的肌肉,她随手摸了把,摸到一手沉甸甸的冷汗,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彼得烫得惊人的皮肤。
她给彼得注射了血清,来不及等等看有没有生效,纽约的提醒已经来了“10秒后将有14人抵达这间房间。”
红光箭头在通风管道里浮现,拉莱耶背上彼得,迅速沿着箭头指示的方向在通风管道爬行,绕开了追来的敌人,从另一处通风口回到走廊。
敌人全部被吸引到了实验室附近,四周静悄悄的,拉莱耶背着彼得一路狂奔,很快找到了通往天台的楼梯,她三两步冲上去,踹开门,狂风呼啸着穿过身侧,门外空荡的直升机坪顿时映入眼帘。
他们刚刚距离顶层本来就不远,但拉莱耶不知道纽约为什么指引自己到顶层来,他们没有交通工具,到顶层反而更不容易逃走。
总不能是还有直升机等着来把他们救走吧
箭头指向天台边缘,一处地点被金色的圆圈标了出来,拉莱耶走到圆圈里,低头往下望去,夜幕下的城市华灯初上,哈德逊河的波光在灯光里粼粼生辉,宛若倒影着繁星点点的银河。
“把他扔进哈德逊河。”纽约说,末了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尽量扔准一点。”
拉莱耶“”
她有些心惊地低头看了看遥远的波光。
从这个高度扔下去,掉到地上也掉进水里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一个死得比较难看一个死得不算难看
不是,你真的想救他吗你们没仇吧
“这里是纽约,”似乎是察觉到拉莱耶的迟疑,纽约说,“我就是纽约。”
这个理由非常有力,拉莱耶不再腹诽,放下背上的少年,把他举过头顶,对着哈德逊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