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目送人离开，有些唏嘘。倒不是对贾明有什么想法，只是曾经关系很好的两个人，变成如今分道扬镳的样子，不禁让人感慨。
“青春，哈哈。”许攸端着酒杯，遥遥看着龙灏和江诺所在的位置，轻笑着将酒一饮而尽，然后趴在了桌子上，手里还扬了扬空酒杯让人倒酒。
段小义嫌弃的要死，却忍住什么也没说，沉默的给他倒酒，还宽慰的拍了拍他的背权作安慰，结果被许攸不领情的推开，“小王八羔子，别拿碰了你哥的脏手来碰我。”
段小义青筋都快蹦出来了，“那是前天碰的呸什么碰的，明明是揍，也不是啊啊啊啊我掐死你个王八蛋”
前几天听说段家二少在时隔半年后回了一趟段家，结果当天晚上两兄弟就闹了起来，段二少砸了半个客厅，顶着伤怒气冲冲的跑了。
方慕予之前忙着毕业论文的事情，今天才得空来公司，见段小义脸上也没伤，还以为是传闻呢，没想到是真的。
出国之后，他会为了恢复男装切断跟国内的联系，看来是没什么机会看到段家两兄弟和谐相处的画面了。
他正想着，像只愤怒的哈士奇一样的段小义，已经被虽然喝了酒，但依旧智商碾压的主人许攸镇压了，后者躺在沙发里，笑得东倒西歪的，胸腔震荡衣领歪斜，没有了往日精英的模样，添上几分肆意和不羁。
方慕予难得看到他这副失了智的样子，忍不住拿出手机一通拍，许攸也贼配合，甚至将试图逃跑的段小义勒着脖子拖过来，两个人闹腾着连照片都是糊的。
连抓拍了几次，模特还没喊累，摄影师率先放弃了。
“唉，本来还想把留作纪念的照片拍的好看点呢，看来只能就这样了。”方慕予重新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酱油色的可乐。
段小义察觉出不对，“你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是出国留学吗说的跟不回来了似得。”
“说不定啊。”方慕予笑了一声，也没有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他们，撑着下巴缓缓道，“如果国外有好的offer的话，在外面发展也不错。”
段小义皱眉，回过味来，“你是要跟龙家划清界限”
“本来就该划清了，他们也不欠我什么。”原主和龙家的恩怨，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自然有听说，更何况一起工作了这么久
当初许攸会找上方慕予未尝没有搭龙家这艘快艇的想法，都是成年人，自然会利用人脉资源，他也从没有遮掩过自己的态度。
“那龙灏他们知不知道”段小义无比嫌弃的推开许攸靠过来的脑袋，还顺腿踹了一脚解气，试探的询问。
“还没有。”方慕予叹气，“要是许阿姨知道我的想法，估计都不会放我出国吧哈哈慢慢来吧，他们总要接受的。”
段小义还想劝两句，被方慕予抬手打断，他有些无语的隔空挥了一巴掌，“你怎么这么多话呢好好喝酒。你们在国内的事儿就是好好赚钱，把我的投资翻个几倍，让我在国外舒舒服服的读研，明白吗”
“至于哥哥我的事儿啊，就别瞎操心了。”他嘿嘿笑着，哥两好的揽着段小义的肩膀，给他塞了一杯满满的红酒，强制碰杯。
许攸一闻到酒味就爬了起来，拿起自己的空杯子也碰过去，大声道，“干杯”
然后就又趴回去不动弹了，方慕予喝尽酒杯里的液体，示意了一下段小义。
段小义都气笑了，“你们一个拿空杯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