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方慕予确定人没出血没死,只是昏迷了之后,嫌弃的将死沉的人推到了隔壁只隔了过道的陪护病床上,任他砸上去发出另一阵响,一双长腿别扭又难受的伸出来。
又是一声轻响。
他刚放下台灯,就听见“咚咚”两声短促轻柔的敲门声。
那位小护士纠结从门缝里探头进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方慕予赶紧摆手,“没有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小护士半信半疑地“啊”了一声,突然问道,“楚先生呢”
“哦他啊”方慕予悄悄踹了一脚,把人踹进帘子里面。
“这么快”小护士抬头往那边望了两眼,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床上是躺了人。
方慕予咳嗽了一声,拿许特助之前说的话搪塞,“他公司最近有事儿,天天都忙的很,刚从公司过来,说话都犯困,我就让他睡了。”
小护士惊了,“这么忙还惦记着你,中国好男友啊姐姐你可要好好珍惜啊,不然小心被人抢走”
她说着俏皮的眨了眨眼,笑了两声。
方慕予故作娇羞的低下头,心里呕的快要吐了。
他个直男天天装gay容易嘛,下个世界一定一定要好好挑剧本挑个三亲六故死绝了的上了年纪的寡妇,看哪个男主女主反派炮灰敢往他身上打主意
就算生娃女装都已经有了,但方慕予坚决要捍卫自己仅有的尊严
让所有惦记他的男的,都去吃屎去吧
这么想着,他视线突然落到窗台上的大剪子上,走过去拿起来一用力,清脆的“咔”的一声,一根小指粗的枝桠就落了下来。
“好东西啊”方慕予眼睛亮亮的左看右看,然后隔着老远往楚瑜身上比划了一下,眼中划过了跃跃欲试。
睡梦中的楚瑜突然打了个哆嗦,只感觉下身一凉。
当然,最后方慕予还是遗憾的放下了剪刀,只在梦里做了这等丧心病狂的事。
第二天许特助来的时候,楚瑜还没有醒,方慕予正坐在沙发上翻他掉在这里的英文版红楼梦,倒是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咂摸一下句子,纯正的伦敦腔,除了语调没有那么夸张之外,没有任何瑕疵。
“as for her ifey virtueher it to sg of iodon,oor aidburied sno the
oken den hair,and hangg the ood the bet of jade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方慕予摇了摇头,感叹道,“其他都还好,但是这诗句,果然还是中文听起来有意境多了。”
许特助高中语文从来没及格过,对诗歌的意境没什么体会,可有可无的耸了耸肩。
楚瑜被他们吵醒,捂着脑袋钝钝发疼的脑袋坐起来,结果一动,发现脖子也疼的厉害,应该是落枕了。
他有些发蒙,“我在哪我脑袋怎么嘶这么疼”
方慕予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抱着书侧开了身子。
许特助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不是吧楚总,你加班都加出幻觉了这可不行,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这样上上下下忙活了这么久,要是身体一垮,可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他苦口婆心的劝,楚瑜听的脑袋更疼了,忍不住呵斥了一句,“给朕闭嘴”
“啥子朕”许特助愣了一下,神情更严肃了,“楚总,要不我给您挂个急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