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方慕予做了个随意的手势。

    燕玥下车，原地站了一会，缓缓走到齐瑞面前，她抽出那把匕首，将他翻过来放置在膝盖上，指尖从他眉间慢慢滑到下巴，落在他颈侧的脉搏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指腹下的脉搏还在跳动。

    她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一只沾满血色的手突然抬起，握在她手腕上，齐瑞睁开眼，咳嗽了一声。

    燕玥瞳孔微缩了一下，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嗓音更是憋得沙哑，“你没死”

    “嘘。”齐瑞捂着自己穿透的胸口虚弱的笑，“皇兄大概不知道，我出生便与常人不同，心脏是长在右边的。”

    “原来如此。”燕玥扶他坐起来，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齐瑞捧着他的脸，将自己脑袋也凑上去，闭上眼感慨，“没想到到了最后，居然只有你陪在我身边，只有你是真的爱我”

    “是吗”燕玥半搂住他的肩膀，握着匕首的手翻转，将刀剑对准了他背后右边的位置，露出了一个微笑，用力拥抱上去。

    呲

    闷哼声中，血水喷溅而出，落在了她的脸上。

    “为、为什么”齐瑞第二次问出了这个问题，这回的声音破碎的轻不可闻。

    燕玥看不到他的表情，看着几里之外已经小的如同黑点的人马，她突然笑了笑。

    她在他耳边轻声问，“齐瑞，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没有人会放过你，齐瑞。”她说，“我也不会。”

    黑云压城，凝聚了多日的雨水终于落下，打狗坡无人经过，尸体早已被收捡干净，连打斗的痕迹都被雨水冲刷干净。

    一辆马车载着欢声笑语的一家四口往西而去，一对不明身份的人马携着几个袋往京都进发。

    雨幕赶不上路途，阴霾也追不上明天。

    世间再无将军王齐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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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个世界成为了男主的手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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