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予换上素衣男装,总算能遮掩胸前两个大馒头,让他看起来像一个阴柔的男人了。
他先去见了一趟主持,掏出之前小乞丐们给的官银,随口扯了个慌交代自己的身份,所幸古代网络科技不发达,消息也不怎么灵通,最难遮掩的就是沈摇光的身份,他想了想最后要走了一盒脂粉。
沈摇光把自己左脸画了一大块红色胎记,还在脸颊上点了细细密密的麻子,方慕予觉得变化不大,仔细看五官还是那样,但带着人在甘露寺走了一圈,愣是没人发现。
不过也是,古代阶级分化严重,平民见礼都不能抬头直视的,只要有个牌子,冒充谁怕是都有人信。
电闪雷鸣的大雨下了一整夜,第二天停了两个时辰左右又卷土重来,受惊又受寒的燕玥迷迷糊糊的发起烧来,惊奇的是,虽然脉象不稳,但孩子一直健健康康的,由此可见剧情的强大。
有过怀孕经验的方慕予还是知道怎么治疗的,对孕妇的用药都没敢下重,天黑的时候,燕玥总算退了烧,缓缓醒过来。
沈摇光赶紧将小火温着的药倒出来端过去,方慕予则剥着花生挑了挑眉,“哟,可算醒了。”
“燕语”燕玥人还有些恍惚,听完所有事情之后,有些激动的掀开被子要下来,红着眼睛道,“我不相信,我要亲口问问他,他就算不为我,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这么做的你、你一定是骗我的,你是不是觊觎我的王妃之位”
“嘁”方慕予实在没忍住嗤笑出声,吊儿郎当的将嘴里的花生米咬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我说堂姐你还是别侮辱我了,你真当谁都跟你一样眼光差,把一坨屎当巧克力捂着,捂化了臭烘烘的,还咬一口硬说这是商家特别定制的米田共味巧克力”
他摆了摆手,“得了得了,闻着那味儿我就跑了。”
燕玥还是不信,方慕予懒得管,倒是沈摇光劝了几句,将她安抚住了,“你且等着,主持主办的讲经会要举办半月,来来往往香客很多,你便旁敲侧击问问就是。”
于是甘露寺的和尚们都知道,那三位出手大方的香客几乎天天都来听经,诸位小和尚老和尚为了业绩,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可惜方慕予是打算来分杯羹的,他充分运用自己所学的心理学知识,观察着每一个香客的动作形态,通过交谈来探知对方的情绪,终于有一天,他瞄准了一位面带焦虑的富贵人家老太太。
“方先生,您今儿个也来了”今日的经讲完了,散场十分,对方看到他勾了勾唇角,眉宇间的愁容比前几日更重了,眼圈也乌黑一片。
方慕予看出她是焦虑症,不动声色的点头,点出自己的身份,“我受主持相邀前来听经,自当虔诚以待,虚心受教。”
老妇人果然惊讶,“不知方先生所出何门何派”
“我是西域普陀教派三清观俗门弟子。”方慕予在前面加了一大串的前缀,显得十分高大上。
老妇人当然不知道,但是一想甘露寺的主持都相邀对方来听经,肯定是个有来头的,赶紧点头,“啊,似乎听说过。”
“我教已隐世多年,我才疏学浅,与师兄们差距甚远,师傅便派我下山入世学习。”方慕予随口胡诌,仔细看了看她的面相,“我观夫人气色不好,晚上可是难以入睡,心中惶惶,手心冒汗,慌里慌张”
他说着又掐指一算,开始了似是而非的性格测试答案,“夫人性情谨慎,家境殷实,往日里做事必定严谨,起初能取得很好的结果,但时日一久必定招人嫉恨,而身旁人习惯了你的贤淑,必然对你的话感到厌烦,你们就会争吵。”
老妇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