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话音落下,大半客人都起身,虎视眈眈的看着那帮狼人,只要他敢动手,立刻就飞身过来锤爆他的狗头。
最后狼人被同伴拉走,“应该不是吸血鬼,从伤痕来看是受到了同类的袭击,我们排查一下是不是有敌人涌进来了。”
这群家伙才匆匆离开,有同为狼人的客人从卡座里站了起来道歉,是位常客,十分有钱,也喜欢喝酒,几乎天天过来花费小一千的金币喝酒,有时候也会带客户过来玩,脖子上还挂着大金项链,一张嘴露出一颗大金牙,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私下里被有些客人调侃为散财童子。
“抱歉了诸位,是我的同类们不懂事,今天尽管喝,都算在我头上”狼人老板大手一挥,豪爽的话让众人都欢呼了起来,犹如开派对。
艾博撇了撇嘴,重新收起尾巴耳朵去给客人上酒,被好事的劝杯,义正言辞的拒绝,“我是未成年,喝酒会判刑的。”
受到哄堂大笑。
方慕予眯着眼睛笑,视线若有若无的扫向门口,脑子里转了一圈,大概明白了应该是林致爆发,杀死了袭击他们的狼人。
大概一周之后,狼群们搜索无果,颓丧的离去,几乎是刚出赫摩斯城遇到了被派出来找男主的大狼群,有咬死咬伤的也有归顺的,总之是七零八落。
阿瑞斯也带着养好伤的林致过来辞行,交代了林致被下了强制回狼族的命令。
跟之前相比,林致脸色苍白了一些,但身体却更加强健了,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力量,不过倒是没有暴走。
方慕予知道是该进行下半部分剧情了,没有意外,点了点头算是道别。
赫摩斯城旅人很多,来来去去,有的轰轰烈烈有的平平淡淡,也许上一秒在跟你谈天论地的人,下一秒就死在了他乡荒野之上,这里有着秩序却又没有秩序,因为森林法则,只为强者敞开享乐的大门。
小酒馆开了很多年,依旧伫立在城西的巷子口,有熟客有生客,喝酒吹牛皮,在凌晨之时各自散去,有时生意好到忙不过来,也有时一晚上只有两三位客人,不过这就是生活。
格雷尔的财产公证比死亡消息来的快,方慕予接受了太多人的死亡,心中带着点物是人非的感慨,又带着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跟其他人也联系过,只是渐渐的又都失去了联系,断断续续的消息传过来,有说死了有说活着。
艾博学习很努力,他喜欢调各种花花绿绿的酒,尝试新的味道,从一个皮的上蹿下跳的熊孩子慢慢长成了稳重中透着股中二沙雕气息的大人。
每次看到儿子犯二,方慕予恨铁不成钢的骂,“你真是我带过的最差一个孩子”
“屁”艾博根本不信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方慕予在他心目中就被打上了“鸡汤故事学家”的标签,也许是因为他经常突然冒出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故事,带着不一样的时代背景,人物也总是不一样。
他呲牙咧嘴的笑着,结果转头就把花两千金币买的琉璃夜光杯捏了个粉碎,瞬间哀嚎起来。
方慕予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养孩子有点失败。
有时候他也会恍惚的觉得自己老了,透过镜子里阿比盖尔依旧年轻靓丽的脸,好像看到了自己那颗苍老的心。
艾博总是在这个时候会制造出一点动静,让方慕予恨的咬牙切齿,撸起袖子证明自己还年轻力壮。
生活总吵吵闹闹,说不上幸福也说不上不幸福,长的好像走过了历史;再回首一望,短的又好像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