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逸红着眼睛对着他曾经敬爱的父亲怒吼,“那是人命一条条鲜活的人命您怎么下得去手”
冷国浩沉默着命人锁上了卧室的门,任由儿子在里面发疯的摔砸东西,只是说,“我是军人,我一切都以国家为先。”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在他要走的时候,冷君逸才哭笑出声,他说,“你不是军人,军人是为了保护人民而存在的,你只是一个政治家,一个手段肮脏的政治家而已。”
冷国浩脚步在门口顿了顿,没有反驳这句话。
姜鹤文适时从阴影中走出来,忍不住笑了起来,字字讥讽道,“您儿子说得对。”
“历史会证明我是对的。”冷国浩说了这一句,沉声道,“走吧。”
实验的过程,姜鹤文是昏迷的,用了四个小时,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谢绝了冷国浩就在这里休息的提议,十分嗤之以鼻,“我在这里睡一晚,真的不会被解剖”
他摆了摆手,踉跄的起身,往医院而去。
林漠然的病房在顶楼,姜鹤文路过三楼,想起陆铭轩诡异的态度,心里还是不放心,决定过去看看,怕孩子自寻什么短见。
他还没走到门口,半开的门缝里透出暖色的光,居然还没睡
姜鹤文走过去,小声的拉开门,发现小孩坐在窗台前伏案学习,十分认真的样子。
他眯起眼靠过去,发现陆铭轩是真的在学习,不是装模做样,后者听见声音笔顿了一下,回过头,突然弯起一抹笑,那嘴角的弧度分外熟悉,乖巧又规矩的喊他,“姜老师好。”
姜鹤文顿时头皮发麻,“你、你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老师说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要尊师重道。”陆铭轩说着转回头,指着书本上的题目笑弯起眼睛,苍白的脸色在暖光下莫名诡异,“你看,我今天很努力的在学习,我都学会了,我会做了,老师再也不会对我发脾气了。”
姜鹤文听着他温和的语气,浑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他瞳孔紧缩了一下,想要说话,手却被身后的人拉住是林漠然。
她摇了摇头,紧了下身上的衣服,走到陆铭轩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对,他回来一定会很开心的。”
“学姐”
“嘘。”林漠然止住他的话头,继续温和的说道,“但是现在很晚了,你需要休息,知道吗”
陆铭轩歪头看着她思索了一会,“你说的是真的吗老师真的会回来”
“当然,她亲口跟我说的林安然在等你。”林漠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睡吧。”
“我知道了。”他点头,然后乖乖的合上了书本,躺到了床上闭上眼睛。
林漠然拉过欲言又止的姜鹤文,将他带出了病房,直到病房门关上,他在终于憋不住问了出来,“你明明知道林安然已经死了,为什么还”
“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是他亲口跟我说的。”林漠然拢了拢衣服,夜里有些冷,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烧的眼睛皮都发烫起来。
她知道自己又发烧了,却没有说出来,以免让身边的人担心。
好在姜鹤文的注意力都在她刚刚的话上,脸色变了几变,“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林漠然耸了耸肩,扯着唇角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谁知道呢。”
鬼知道那人说的是真的,还是为了让她活下去撒的慌,而且就算是真的,谁又知她能不能撑到那一刻呢
她现在的身体,用破布娃娃形容都是极好的了。
而且就算真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