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的视线有意无意朝着李凝看去,只觉赏心悦目。
叶孤鸿红着耳朵拿了只梨在手里,过了一会儿又揣进袖子里,仿佛在武当没吃过梨一样。
李凝吃完了一只梨,上官丹凤还在哭。
李澈示意陆小凤把上官丹凤扶到一边去,对阎铁珊说道“义父,你去解释,不用害怕,这件事问题不大,我有计较。”
阎铁珊很不愿意承认,听到自家义子一句“问题不大”,他立刻就心安了许多。
但阎铁珊还是说道“我不害怕我从没欠过债,问心无愧”
上官丹凤还要说话,李凝抬手一颗珍珠飞掷出去,点了她的哑穴。
阎铁珊起身一步,站在众人面前,大声地说道“我是金鹏王朝的严立本,是个太监,五十年前金鹏国覆灭,我们带着小王子一路来到中原,小王子被中原的繁华迷了眼睛,不肯回去复国,于是我们把带出来的财富交给皇亲上官谨,由他抚养小王子长大,之后各奔东西,我化名阎铁珊来到关中时几乎只剩一口气,白手起家到如今,我几时欠了金鹏王朝的债“
五十年,虽然时间很久,但并不是什么痕迹都没有,见证阎铁珊发迹的人不少,尤其在座的还有许多关中本地人。
当即就有人站出来为阎铁珊证明,李凝又扔了一颗珍珠,解开上官丹凤的哑穴。
这一次,除了哭出来的那一声之外,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李澈忽然又道“金鹏小王子来到中原时十几岁,过了五十年,他应该六十多岁,这么多年,他只有一个女儿”
阎铁珊立即说道“金鹏王朝嫡系后裔脚上天生六趾,旁人无法冒充。”
陆小凤忽然一僵。
上官丹凤眼神动了一下,但还是强撑着说道“空口无凭,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时峨眉派的掌门独孤一鹤忽然也站了起来,他缓缓地开口道“不知我能不能为严兄证明。”
众人都是一惊。
陆小凤却不意外,独孤一鹤在金鹏王朝的人嘴里,也是个背信弃义的叛臣,他请出西门吹雪,原本就是为了对付独孤一鹤。
独孤一鹤所言和阎铁珊相差不大。
百无抵赖之下,上官丹凤忽然朝着外面掠走。
李凝刚要出手,就有一把剑硬生生赶在她之前拦住了上官丹凤的去路。
是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是个愿意为了朋友动手的人,但不代表他愿意连带着朋友一起被人愚弄。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十分明朗。
陆小凤的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结了。
很显然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倘若他不是刚好赶在这一天来,倘若上官丹凤刚才先一步得手,倘若西门吹雪先找上独孤一鹤,制造这个阴谋的人便可以顺理成章以金鹏王朝遗脉的身份得到阎铁珊的家业,也许之后还会轮到他的朋友霍休。
李澈命人将那自称上官丹凤的女子拿下,由阎铁珊亲自向六扇门报案,在场的钟鸣总捕头立刻接案,只是在这之前,寿宴还是要开。
阎铁珊其实已经不大想开下去了,但李澈觉得为了这种小事破坏心情没什么必要,安抚了阎铁珊。
并没有人来驱赶陆小凤花满楼和西门吹雪三个不速之客,然而就算是花满楼,也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
西门吹雪更是转身就走。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空空的嘴唇上方,苦中作乐地说道“西门吹雪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