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兰应了一声,又看了看床上甜甜,看孙女皱着小眉头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轻轻拍了两下,直到她松开眉头才出去。
快睡着的甜甜觉得脚边有个东西老是蹭自己,痒痒的,缩了缩脚伸到另一边,感觉好受多了。没想到过了一会那东西又过来了,生气的一脚把它踹开,这下舒服了。
黑暗中,一声细微的“咔嚓”声,没有惊醒任何人。
宁望祖和几个儿子正在商量围墙和锅台的事,分完家以后,宁建国一家还是住在东厢,宁建军一家住西厢,本来住在东厢南边那一间屋的宁建军一家搬出去。
宁望祖打算从东西两遍各立一道墙,正房南边也立一道,直接分成三个院。不过也只是打算,正是农忙的时候,砌墙是没空砌的,更别说还得提前摔土砖,所以墙得再过几个月。
围墙不急着弄,锅得先砌出来,不分锅算什么分家,当务之急是砖,去买砖肯定不行,所以选完地方以后,宁建国兄弟几个就商量着明天去哪里挖土。
等选好地方也不早了,爷几个也没多说话,都各自回去休息了。
宁望祖昨晚半夜回来的,到家和刘桂兰两人商量到快天亮才睡,今天又是分家又是商量地方,回屋已经累得不行了,和刘桂兰商量几句话就歇着了。
刘桂兰没睡着,想着等分好了家,再让老四添置点东西,还得捎信让妹妹帮忙注意点有没有卖锅的,家里两口锅肯定不够分,八月十五快到了,后天是初十的集,让老四请半天假去镇上看看有什么东西买点,家里的肉票还有点,再找妹妹换一点也能过个好节。
又想到孙女都会叫人了,夏天的衣服就那两身,早知道过年就不把布票全用了。想着村里谁家布票一般留着不舍得用,刘桂兰打算明天去问问,拿几个鸡蛋换两尺。
都打算好了,又想了一遍这两天要忙的事情,确定没漏掉什么才睡觉。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正在睡觉的王月珍听到闺女的声音,立马惊醒了。醒来看到甜甜躺在小床上不停地蹬腿,小被子都快被蹬掉了,笑着问“甜甜醒了要起来吗”以为闺女要起来尿尿,王月珍把甜甜抱起来想往大床那边走,没想到甜甜抓住小床上的栏杆不动。
“甜甜怎么了”本来呼噜声震天的宁建民也醒过来了,看到自己媳妇抱着闺女不动问。
“娘”甜甜叫道。
“娘在这,甜甜不想起来”难道是猜错了,想要躺床上玩
“娘”甜甜一手扒着床栏杆,一手指着床上的被子又喊了一声。
“想要小被子”王月珍猜测着,将小被子拿起来,下一刻,一只也就半个拳头大小,但是却昂首挺胸的小鸡仔冒出来,看到亮光更精神了,发现有人看着自己,还抬着头叫了两声,往甜甜面前走了几步,只是声音没有它的的样子威风。
甜甜生气地拍了下栏杆,就是它咬她
王月珍也顾不得震惊了,扔下被子,一脸心疼地把闺女的手抓过来,看到手心的红印子,顿时更心疼了,小心地给她吹着“娘给呼呼,甜甜不疼。”
“鸡”虽然被挡住了没看到有什么,但是这叫声宁建民熟悉的不得了,要知道他可是小时候和家里的鸡睡过一间屋的人,因为屋里暖和,就算再难闻也要等鸡长个把月再放出去。
不确定起身往小床上一看,随即露出和刚刚的王月珍一样的表情“哪来的”
“谁知道呢,甜甜一直指着这里,一掀开就是。”王月珍也不知道。
“还能是谁家的跑过来了”宁建民不确定的问了句。
“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