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收到陆晚照片的祁陆阳抿唇笑笑,依旧不打算回复。冷不丁,一旁的张元元把脸凑了过来。
他及时按灭屏幕。
“又是哪个心肝小宝贝啊这藏着掖着的,看都不舍得给人看。”张元元问。
窝着手不动声色地点燃一支烟,祁陆阳似乎没多想,答“哪儿来那么多小宝贝”他悠悠然吐出个烟圈。
“就是个小废物。”
评优结果出来的第二天,陆晚例行推着庄恪到楼下花园散步。经过护士站,男人让她停下,看向墙上照片时唇角扬起,弧度克制“拍得不错。没浪费我给你投的票。”
居然是他
陆晚一时是失望至极,机械地回道“谢谢您的支持,病人的满意就是对我们最大的肯定。”
“你不开心”庄恪问。
“我开不开心,跟您好像没什么大关系吧。”
“有关系。”庄恪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背上有一小片漏针造成的淤青,“小陆护士,你的操作水平和心情成正相关。你开心与否,对我影响很大。”
陆晚一噎。
打这一针的那天,葛薇在试探多次无果后,直截了当地来问她“开元的小祁总到底是你什么关系的叔叔啊远房亲戚”
“不远,我和他亲得不能再亲。”陆晚顶着口气说完,顺势呛了她一句“问这么清楚干嘛你看上他了”
葛薇当时就脸一红。
陆晚这才想起来,葛薇已经很久很久没找她打听石明安的事情了。自打祁陆阳来了又走之后,她对陆晚的态度是越来越好,不仅不说嫌话,偶尔还会在外面帮忙维护几句,颇有点巴结讨好的意思。
原来如此。
葛薇八成是在曾敏儿子那里当值时,和祁陆阳产生了交集。
想到处处留情、片叶沾身的某渣男,陆晚心里火燎一般难受,打针的时候分了神,就把庄恪的手给扎成了这样。
“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注意。”陆晚为自己的不专业诚心给人道了歉,“您生日我补个礼物,就当赔礼了。”
庄恪不以为意地笑笑,说“没事,我开春就要转院去帝都了,生日在九月,怕是收不到你的礼物了。”
陆晚哦了一声没有下文,庄恪又说“小陆护士,你有没有兴趣去帝都发展我想请你当我的私人助理。”
说罢他又加了句“不是保姆。”
陆晚当然明白庄恪的意思。他这趟回去大概率要接手家里的生意,身边需要一个具有基本医学常识和护理经验的助理跟着。很好理解的想法。
但理解不等于接受。
“我没兴趣。”陆晚很干脆地拒绝了他,客套地说,“不过,最后这几个月我还是会尽心尽力地做好本职工作的。出院以后院里会做回访,您给我个好评就行。”
似乎真的只是一场客套,庄恪没再多说,话题终结于此。
陆瑞年一月中就出院了,恢复得不错。陆晚过年只有两天假,除夕晚上在章华陪爷爷,初二上午便启程回了南江余奉声和姜蓝的家。
她平时和阮佩一起住在医院宿舍,没事很少来这里。
姜蓝很早就和陆晚爸爸离了婚,不过母女俩感情没受大影响,来往一直很亲密。直到陆晚最叛逆的那年姜蓝怀了孕,两人一个觉得自己的母爱被分走,一个得不到女儿的体谅,这才矛盾爆发大吵一架。
好在血浓于水,随着陆晚长大成熟自己想通,和母亲自然而然又亲热回来。
大年初二下午,陆晚带着小自己17岁的熊孩子弟弟余思源在客厅又蹦又跳地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