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赵启春祖上留下两千多亩的山场,先帝宠信的宦官,看中赵启春山场中可用于建筑皇宫的用材,便使人诬陷。
当时的翰林院编修赵金成与赵启春乃是同乡,当时这赵金成父亲赵启春家因宗族事务有仇。
赵金成投靠阉党,极力讨好当时的宦官汪忠,与赵启春恶仆合谋,诬告赵启春贪污受贿,逃过税收赃银五十余万两最后赵启春父子皆惨死狱中。
有派人前往丰南将赵启春的亲近的族人逮入狱中,折磨而死。
虽然赵启春死了,但赃银还要追回,先帝便派当时与宦官勾结的工部侍郎追赃,逼死了赵启春的妻子,又将赵家山场没收。
至此赵家分崩离析,从此没落下来。
谢青云是万万没想到,老师竟然是赵启春的后人。
“前几日我在皇宫见到当时为难我之人,他也认出了我,正是赵金成的孙子,如今的工部侍郎赵贾仁的儿子赵弘。”赵朗再道。
“可这与您辞官又有何干系”谢青云不禁问出口。
赵朗笑了,“我虽是辞官,可也不是辞官。”
谢青云不懂,“老师这是何意”
“陶吉因儿子被太子废了双腿,言明教子不严,自请辞官,圣上却不能应,而如今赵弘进了官场且认出我,为了以防有心人以我祖上做文章,不如我主动禀明。”赵朗缓缓道之。
谢青云恍然大悟,果然官场中的弯弯绕绕太多。
“再有你师公从中周旋,我表面辞官,实则以退为进,提早结束这个闲职。”赵朗一一道明。
这还是谢青云第一次直面朝堂中事,除了之前在书本上看到的,心中隐隐有些兴奋。
“你终究也是要入仕,你如果冠上我学生的名头,便会被直接归到这一派,到时候必将牵扯其中,我祖上被阉党所害,势不两立。我与你说这些也是想让你提前认清形势。”赵朗严肃,将自己找谢青云来的最终目地说清。
赵弘认出自己,肯定会对自己多加调查,本不该这么早就说这些,但是赵朗不想谢青云受自己牵连,被那群疯狗盯上。
“你也不必为难,我本来就教你不多,也是你聪颖,换做其他老师,还是能如今日一般考入国子监。”赵朗都为谢青云打算好了,也不想谢青云背上叛师的名声,只尽力将师徒的关系淡化。
“就当你我只是学堂里普通的老师学生,若是还不成,以你的聪明才智,可在国子监拜上真正的名师。”这是赵朗想的的办法。
谢青云一时间有些感动又有些无奈,“老师,您这话要说得我无地自容了。”
赵朗依旧严肃着一张脸,“我可不是在与你玩笑,待你一旦进入官场,党派之争的各类阴谋阳谋都会接踵而来。”
谢青云也跟着严肃起来,“那学生且问老师,师公为的是国、是百姓、是大义吗”
“这是自然。”赵朗肯定点头。
“那老师怎知学生就不肯为国、为百姓、为大义出一份力”谢青云反问。
赵朗一时愣住,是了,他考虑这么多,却没有想过自己这个学生的想法。
“只是,那些人不折手段,如若丧心病狂起来,怕是会祸及家人。”赵朗劝阻起来,这也是他的顾虑。
这些天赵朗一直再考虑,是不是不该将姐姐一家带来京城,可现在再送回去,还不如留在身边安全。
谢青云皱了眉头,这的确是个问题,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家人处在危险之中。
随即又眉头松缓,笑问赵朗,“那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