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久也是冷笑,“更好的话, 那座位号也该排在你前面的。”
谢青云恍然状, 看向程进,一脸懊恼, “原来程兄是因此才恼的,早些说出来, 也没了今日这一遭的事。”
程进莫名其妙, 不懂谢青云这说的什么意思,不过看他和王子久那脸上的表情, 程进就更觉得心里烦躁。
谢青云也不管他的反应, 继续道,“定是因为排班的时候,助教、学录把哪个地方弄错了, 才让程兄名次比我好, 却排在了我后面, 明日我就去找学录说,一定会把位置换过来, 程兄你就放宽心吧。”
程进一阵气闷,谢青云虽然满脸真诚,可别当自己没听出来, 这是明晃晃的嘲讽,“有什么好得瑟,能让你取了小三元,可见你们保定府无人,若是在我们顺天府,你怕是连前三都排不进去。”
这一顿地图炮,直接将保定府所有的人都得罪了,况且号舍里有不只是谢青云一人是保定府,关玉和也是保定府出身。
任谁听到别人这么侮辱自己的家乡,怕是都不能无动于衷,便是我的家乡我自己可以嫌弃,他人却是不能说上半句。
“你有多大的本事,别忘了你的座位号在号舍里最末的,哪里来的脸,敢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丢顺天府的人。”关玉和还是头一次冷了脸,说起话来,竟然一点都不客气。
这一番话,直接将程进气的面色涨红,指着关玉和就要驳斥回去,却又不止从何说起。
谢青云也感意外,不过倒是更欣赏关玉和了,遇到这种矫情红眼病,看不得别人好的人,就是需要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关兄此言差了,恐程兄真是极为了不起,名次若是没错,那便是程兄以为自己的名称和事实不符。”说到这里谢青云停顿了一下,随即满脸为难的看向程进。
谢青云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不赞同,“程兄你怎么能如此想呢”
程进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思路,不知道他又说的什么,不过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你莫要胡言,我想什么了”
谢青云不搭理他,朝关玉和和王子久拱手作揖,“两位兄长听我一言,大家都是同个号舍的舍友,还请千万别将程兄质疑科举批阅不公之事说出去。”
程进本来还冷笑看他耍什么把戏,骤然听到这话,差点从床上跳下来,脸上惊惧。
关玉和和王子久也是一惊,不过看谢青云朝他们眨眼,便心里了然极为配合道。
王子久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将程进上次打量一遍,“你胆子倒是大,敢质疑那些德行兼备的山长,传出去看你怎么有脸在国子监继续待下去。”
谢青云暗笑,他接戏的倒挺快。
几句话的功夫,程进就被谢青云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又被王子久这一通话说的心里惊慌,他虽根本就没这想法,也不曾开口沾上一句跟这有边的。
可若是真传出去,号舍只四个人,另外三个自己今日都得罪干净了,要怎么说还不是由着他们,到时自己再怎么解释旁人都不会信的。
程进顿时就有些懊悔,怎么就全部得罪了,都没人站在他这边。
“你们可别信口雌黄,我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程进急切的分辩,脑海疯狂的思索对策。
谢青云又是疑惑,“既程兄不是质疑批阅错误,又不把我的小三元放在眼里,难不成程兄是顺天府的小三元,只是学录对顺天府有成见,才将你排到我们三人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