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双心系正事,没有时间搭理他,也没让人通传,直接进了大殿。
宣德帝此时正被这些人吵的脑瓜子疼,却又不好出言阻止,不然又被被那些言官抨击他专政,心里不耐烦着,见到门口进来的严双,眼中闪过惊喜。
“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严双整好朝袍,双手合拢并到胸前,行了跪拜礼。
宣德帝挥手,“严卿快快起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启奏”
严双站起身,还是手中拿着他在赶来皇宫路上,马车里匆匆写好,墨水才干透的折子,“微臣有本启奏。”
宣德帝一使眼色,殿上候着的大太监立刻上前接过折子,再恭恭敬敬递给宣德帝。
“近几月大寒,百姓饥寒交迫,难民越来越多,臣以为不能替皇上分忧解难,甚是忏愧,惶惶不可终日,好在臣有一学生,虽不在臣近前,但与臣一样,担忧天下民生。”严双说话和语气都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含沙射影。
只是听在其他朝臣耳中,却好像多了别样的意味,特别是之前还在为能多拨点银子到自己户里,而争得不可开交的两派人,此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宣德帝看着他们的模样,心里舒爽的很,还是严卿有法子,这些人整天拿着俸禄,就知道问朕要银子,简直都是群没用的废物。
严双依旧是垂着眼皮,继续道,“我那学生科举之路坎坷,如今只是举人,得了这个法子,便快马加鞭送给微臣,想让百姓早日脱离严寒。”
宣德帝知道严双的为人,如果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他是不会将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严卿快快说来。”
严双又从袖中掏出图纸,大太监这次极有眼力见的上去接过,呈了上去。
“皇上一看便知。”严双不再解释。
宣德帝在认真的看着图纸,底下的朝臣同派系的相互眼神交流,心里对严双的话却是不信的。
这样的天气不是第一次出现,却从来没人提出过有效的办法,更何况严双的有多少学生他们都知道,全都在京城,哪里又冒出了个不在近前的弟子。
众人心里一番猜测,却都不表,只等着宣德帝看完后,到时候一起发作才好。
“好,好”在一阵寂静后,宣德帝将图纸仔仔细细看完,而后抚掌大笑,心中多月的郁结终于得到解决,怎能让他不痛快。
宣德二年,宣德帝即位第二年,还没彻底掌控政权,也遇大寒,众朝臣出谋划策,却是收效甚微,冻死不少百姓,成千上万的难民赶来京城哭诉。
于是可怜的宣德帝被言官御史逼着写下了罪己诏,祭奠祖先,言明是自己治国无方,才天降大难,这才得以平息民愤民怨。
这也是宣德帝心里的一根刺,所以他极为看不惯不干实事就知道弹劾的言官,亲近三公首辅和内阁大学士。
“此法百姓皆可用,若能及时推广,可救多少平民百姓,还请皇上尽早打算。”严双拱手。
宣德帝内心感动,朝中有一严双,可抵百名言官,“朕心甚慰,传旨,工部今日必须将此法制出,再有户部广而告之。”
“呈上此计者重重有赏,那”宣德帝有些卡壳,看向严双。
严双适时接口,“微臣学生名为赵朗,那是他的学生谢青云所想出的法子。”
宣德帝来了兴趣,“那谢青云年岁几何”
这个赵朗没在纸上具体提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