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被虚幻的温暖笼罩,珍珠被海浪推上记忆的浅滩,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室内的风扇呼呼的吹,有栖川理奈身穿居家大裤衩,黑色长发盘成丸子,她一边吹着风扇一边大口啃着西瓜。
“闺女,老爹今年种的西瓜味道怎样”
“不行、不行。”鲜红的瓜瓤味道清甜,但比起往年的味道差点,有栖川理奈像挖掘机铲土一样张嘴咬下果肉,她鼓着脸颊声音含糊“老爹你今年在国外呆太久,没有你爱的浇灌一点都不甜。”
有栖川游摸着下巴上的胡渣,穿着花裤衩毫无形象的盘腿坐着“待的太久吗”
“噗噗噗、噗噜。”有栖川理奈点点头,她对着垃圾桶吐西瓜子,棕黑的瓜子一个接一个摔了进去。
“老爹争取明年在把事情解决,趁早调遣回国,boss年纪轻轻也是个合格的社畜了。”老爹抹掉有栖川理奈嘴角挂的瓜子,摸着后脑勺开始吐槽。
“阿纲哥是敬业。”
微风正好,纱质的窗帘飘动,灿烂的阳光温暖的几乎让人落泪。世界变得朦胧,有栖川游的声音渐渐飘远,她睁开眼。
梦醒了。
此时的世界不是温暖的夏季,现已入秋,绵绵秋雨如细烟迷蒙,窗外的风景是记录在画布上的细腻油画,颜色鲜艳的刺眼。
她看着纤薄的掌心微眯起眼,有些东西即使不在身侧,也不会因为相隔时间与空间而褪色。
“笃笃。”
“有一份信件,请接收”
窗户被敲开,冒出一个茶金色脑袋,他碧绿的眼睛弯成月牙。
“侠客”
有栖川理奈挑眉,枯枯戮山作为揍敌客家的私人领域,凡人闯不过最外层的试炼之门,有能力的人不会没脑子的不请自来。
所以侠客能到这里,是被揍敌客默许的。
“是我哟,没想到团长说的是你啊,真意外。”侠客表情假惺惺的,因为音色少年感极强,听起来十分真情实感。
有栖川理奈挽起衬衫袖口露出纤细的腕骨,她的睫毛轻撇落下长长的阴影,黑发与雪白的肌肤相衬,整个人黑白分明。
于是,她蔷薇色嘴唇勾起的微笑更醒目了“开门见山吧,有什么事吗”
“都说是来送信了。”侠客拿出整齐叠好的拓片,夹在指间晃了晃。
有关回家的线索有栖川理奈绝不马虎,她走到桌前打开台灯“好,你等我一下。”
侠客双手交叠撑在脑后,姿态放松的跟在她身后“啊,你要直接翻译吗”
拓片摊平在桌面上,有栖川理奈从笔记本上撕了张纸,下笔的瞬间想起自己不会写这里的通用语。
她表情空白的把纸塞到侠客手里“你来写,我念。”
“好”
有栖川理奈纤细的指尖顺着文字往下滑,泛着浅粉的指甲上涂着亮晶晶的指甲油。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很久了,我不计日夜,只想在余生再见你一面。”她的声线清甜,很适合开个午夜电台哄人睡觉。
“啊嘞,是遗迹主人的恋爱日记吗”侠客摸着耳朵呆愣片刻,随即笔头子挥舞飞快的记录。
有栖川理奈继续往下读“我找到离开这里的方式,但在离开前我试图把它记录下来,如果有和我一样误入的后人,请”
具体离开的方式这张拓片没提到,中间的字迹模糊,她停下来没再念下去。
“这一段看不清,关键讯息可能在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