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的弧度拉平看不出喜惧,时间在漆黑的空间里失去意义。
“嘎哒”
腕骨折成扭曲的弧度,随着让人牙酸的脱臼声,有栖川理奈把手腕从锦缎中抽出。
锦缎无声落地,她按住手腕把脱臼的关节接了回去。一脱一合中脆弱纤细的腕骨泅出一片深粉色的殷红,很快被她的念能力治愈。
真方便,要是早有这个能力,根本不用担心云雀的单方面殴打。
纤细冰凉的手指环住手腕,有栖川理奈惊奇的揉捏刚刚通红发烫的皮肤。
“噗啦”
鸟笼上的遮光帘被掀开,金色的头发被昏暗的灯光折射出刺眼的颜色。
金属鸟笼没有上锁,身着蓝橙色民族服的少年轻而易举的钻进来,他拥有一双碧蓝的双眼,瞳孔里的神色宽和柔软。
窟卢塔族的少年从囚牢里逃出,他无法对遭受同样苦难的少女坐视不理。
少年伸出手,青涩干净的嗓音微微颤抖
“你没事吧”
有栖川理奈和少年对视,灰蓝的眼睛倒映着碧蓝的颜色,亮度不同的两种颜色浸染在一起。
她轻轻摇头,神色复杂的垂下眼。
这是条死亡线。是有栖川理奈唯一一次选择流星街经历的死亡线。
那些剧情该是模糊不清的,可像在像老旧的电影留声机一样,清晰的在她脑海里播放。
我不该选择和他一起离开的,李维斯夫人带着她的巨蛇追了过来。鲜血、獠牙、残破的,以及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美丽的猩红眼珠。
是我、是我害了他
“我和你都是被抓来做拍卖品的,你别怕。”少年指尖颤抖的给有栖川解开脚上的束缚,尾音颤抖着低声解释。
“”
有栖川理奈没有说话,纤长的睫毛像是不解般微微颤动。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肯定能逃走。”
少年手足无措的向有栖川理奈伸出手,指尖因恐惧被汗湿冰凉。
既然害怕为什么还想带上她这个“拖后腿”的人呢。是身为人类的善意还是对同类的怜悯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她轻轻挥开少年的手,在漂浮着的扭曲文字指引下,指间指向红墙上的壁炉“壁炉的烛台可以打开密道,离开吧。”
“你怎么、你不和我一起”少年把疑问吞回,蓝色的眼睛闪烁。
“不。”
有栖川理奈很轻却很坚定的摇头。她现在无处可去,没有安身之所的人随波逐流,不必也无需强求。
“好,谢谢你。”
少年犹豫的离开,有栖川理奈把脸颊的黑发拢到耳后,眼底常年熬夜留下的黑痕被颤抖的睫毛遮去大半。
在少年离去的背影中,她的嘴唇轻轻开合溢出几不可闻的话语“还你一条命,我不欠你了。”
有栖川理奈走出鸟笼掩盖掉烛台上的痕迹,她白皙的指尖搭在鸟笼的铁黑色金属条上。
“咔哒。”
门锁被打开,李维斯夫人摇曳着她的黑色长裙,姿态优雅的迎接她的货物。
高跟鞋有节律的敲击地面,最终停留在有栖川理奈身后。
她转身和一脸兴味的李维斯夫人对视,灰蓝的眼睛露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控诉“鸟笼里太暗了,夫人。”
“这可真是”
李维斯脸上的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