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商量的差不多了,也就下了楼。
桂花婶少不得要问两句, 毕竟沈老四派了家仆那么大老远过来。
“是有些事。”张柔将信递给振宁, “振宁, 你给姥姥念念。”
这两年家里的事情,如果不是那种特别需要保密的, 她们都不隐瞒振宁的。
这也是张柔和三哥一致的决定,意在锻炼他。
她们敢这样, 也知道振宁是个心里有数的,懂得什么该说不该说。
这样做的效果还是不错的,不到两年振宁算数、看账都会了, 人情世故也懂得更多了。
再过个三四年,也许巡铺子也能做了。
振宁接过信, 坐在桂花婶旁边,小声的读了出来。
原来肉包又睡了, 他怕吵到妹妹。
“那你们是怎么琢磨的”桂花婶没想到还是好事。
她最初以为是借钱呢。
“明日一早三哥去趟武县,有些事还得当面问问。”张柔回答道。
“是得问问。山东的田地还是很肥沃的。”桂花婶就不再多说了。“肉包睡了,我回去了。振宁,晚上吃什么,姥姥给你做。”
“想吃菊花鱼, 让我娘做就好了。”振宁哪里敢让姥姥动手,再累着她。
桂花婶一点不服老, “你娘的刀工还差些火候,自打也没练过,现在也就糊弄糊弄外行了。”
张柔赶紧认错, “是是是,现在手都生了。”小小孩,老小孩,人老了就得像孩子一样哄着。
桂花婶一副“她没说错”的表情。
“娘,到时候刀工你来,剩下的我来,除了刀工,其他的我还是不错的。”张柔这么说,可不是要挽尊,她怕老太太累着。
这病才好几天啊。
桂花婶还有些不愿意。
振宁一锤定音了,“就这么定了。”
张柔就知道外孙的话比她这个做女儿的好使多了。
“姥姥,我去送您。”振宁颠颠的搀扶着桂花婶出了门。
张柔开始翻箱倒柜,先把今日戴的那套贵重头面放回去。
她的梳妆台上也有五层的首饰匣子,但是里头的首饰都是轻便小巧的。
这种整套、贵重的头面,多是放到更安全的地方的。
放好头面,她又把要送礼的步摇、玉佩找出来。
至于笔墨纸砚,其实是个泛称,她总不能送些纸张的。
所以要送的是砚台。
她砚台真心不少,大部分还是从国公府带出来的。
后来振宁、沛沛、莹莹她们上学,她偶尔也会买好几个,送给她们。
将十几个砚台摆放在桌子上,考虑送哪个更好。
振宁回屋看到了,直接扑过来了,“娘,你怎么有这么多这么好看的砚台。”
“早年收藏的。”张柔很是敷衍的回答了句。
“那你怎么不给我用,看你给我买的,多丑”很是愤愤。
“不会啊。”她审美还是不错的。
虽然当时故意买的大众款,毕竟是小孩子,她也不想振宁他们从小就学攀比,但是也有挑选的,绝对不会丑,这点她很是肯定。
“不管不管,我要挑一个。”振宁抓着张柔的手臂不依。
沈自秀咳嗽了一声,那意思是让振宁适可而止,不许做这种痴态。
“挑吧。”张柔却是揉揉儿子的小脑袋,答应了,“也不白给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