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汤包睡醒了。
张柔也不抱她,拿着布巾侧着身子擦了擦胸口,准备给他喂奶。
她很少抱着喂。
据说那样会胳膊疼,腰疼,桂花婶也不让她那么做。
多数都是侧躺着喂,或者是别人抱着让她喂。
汤包睁着黑亮亮水润润的大眼,却因为视力还没发育好,其实并不能看到什么,但是他可以闻啊,摇晃着小脑袋很快就找到了张柔胸口的位置,然后拱了上去。
张柔摸着儿子柔亮的头发,她家汤包真的是净挑好的长,头发很是浓密,看来用不着生发膏了,省钱。
“我外孙饿了,吃的咕咚咕咚的。”桂花婶抻着脖子看汤包吃奶,表情很是满足,嘴巴一直咧着。
“是挺能吃的。”为了防止一个胸大一个胸小,张柔并不敢让汤包盯着一个吃,她还得换方向躺,然后桂花婶帮忙把汤包抱过去。
喂个奶也是麻烦。
小孩子吃饱了,脾气最好,张柔赶紧趁机吃吃嫩豆腐,摸摸小脸、小手、小脚丫。
这脚指头像一颗颗珍珠,她想咬一口。
趁桂花婶不注意,将小脚丫塞进嘴里。
“哇”
桂花婶一转身,眉毛都拧起来了,“你又逗汤包。”
张柔一脸心虚,“我没有,可是是尿了吧,他喝完奶不一会准尿的。”
没抓现行,加上汤包不会告状,张柔睁眼说瞎话。
桂花婶哼了声,到底心疼外孙,将他抱到怀里摸了摸,“还真尿了。”
将宝宝放下,给她换尿布。
张柔偷么拍拍胸口,糊弄过去了。
“汤包今天还没拉臭臭呢吧。”桂花婶给汤包换完褯子,摸了摸他吃的圆溜溜的肚子。
张柔摇头,“没呢。”
桂花婶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明天给不给汤包剃胎毛啊”京城的习俗都是满月那天剃。
“啊不要了吧。”张柔可不舍得糟蹋儿子的秀发。
再说他脑袋还软乎乎的,这时候就下刀,她害怕。
“你和自秀商量一下,要是剃,明天找人也来得及。”桂花婶其实也挺舍不得的。
可是别人家孩子都剃,还会做成胎毛笔,到时候就汤包没有,他是要伤心的。
“知道了。”张柔点头。
喝完奶又换了新尿布,汤包舒服了,又开始眯眼要睡了。
张柔感觉这一天他就没清醒多少个时辰。
个小睡包
她家儿子还是很乖的,除了饿了、尿了、拉了的时候哭几声,剩下的时候,并不怎么哭闹,拿桂花婶的话说,汤包不是那种夜哭郎,她们能得这么个乖巧的儿子,肯定是上辈子积德了。
晚上,张柔和三哥商量完剃头的事,一致决定往后推推。
还有明日全家好好给汤包庆祝满月的事儿,三哥会上半日差事,然后请假,中午回来吃饭。
事情定下来了,张柔也就早早睡了。
她晚上是不起夜的,一般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晚上喂奶、换尿布都是三哥的活儿。
汤包晚上要喂两次奶,张柔穿的是特质的睡袍,很好解开的,三哥会抱着孩子送到张柔胸前吃奶。
张柔也不知道是睡得死还是真放心,反正只要汤包不嚎啕大哭哄不好那种,她几乎是不醒的。
她和那种孩子一出动静立马就醒的娘一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