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不能再待了, 她时间并不充裕。
只得又紧紧抱了抱春晴, 抱着几副刺绣,拎起食盒, “我走了, 我也得和春芬说一声。”
春晴点点头,“你去吧, 我等你给我信儿啊, 别忘了。”
之后又一把拉住, “春暖,要是府里不好传信,你就把纸条交给元隆秀坊掌柜的。她隔三差五就会来针线房, 最近总央求我师傅帮她忙呢, 肯定愿意帮忙的。”
春暖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至于用不用这个渠道再说。
毕竟真用人帮忙了,这人情就搭了, 她们其实无所谓,以后都可能没什么交集,最后这人情债怕要落到春晴师傅身上。
所以能不用还是不用了吧。
摆摆手, “再见。”
希望很快就有再见之日。
春暖拎着食盒快步跑开,直到气喘吁吁才停下脚步。
这种别离的滋味真的是不好受。
拿着手绢好好擦擦眼睛擦擦脸。
之后她去找了春芬,这回过程还算顺利,两人说着别语,都算克制,虽说红着眼眶, 到底没再哭。
春暖将平安扣赠与了对方。
春芬跑回去,拿回来一对修补过的和田玉鼻烟壶出来,作为回赠品。
鼻烟壶小巧,可以塞进荷包里。
春暖再次告别,还有最后一处。
“腿有点酸了。”春暖弯下腰砸砸腿。
一定是刚才跑的有些快了。
所以这会子,只敢慢跑了。
她可不想一出府,先来把肌肉拉伤。
说到书楼,其实还有些遗憾的,她本来计划着用个一年多的时间,将剩下的待定孤本全部抄写完。
可是事情有变,没想到出府的机会就这样来了。
这时候即使孤本再珍贵,再值钱也顾不得了。
就像医术,尽管有些可惜,到底还是舍得下的。
到了书楼大门口,春暖把食盒放下了。
主要是糕点都被春晴拿走了。
要是二梅那个吃货看到食盒,又没看到糕点,要气成河豚的。
这也怨她,是她没考虑周全。
主要是厨房就剩这两份糕点了,她没有时间等香棋姐再给她做。
她本来想着春晴能给二梅留点的。
结果那个家伙哭的稀里哗啦,最后还不忘把糕点拿走。
她就无话可说了。
说什么都尴尬啊。
春暖进了书楼,看到二梅又在那儿打瞌睡。
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那么多觉要睡。
白天这么睡,晚上还能睡得着么。
春暖没看到那位雁姐姐,心里松了口气,那位随着年纪大了,性子却越发的左了。
反正春暖和她处不来。
估计对方看她也不怎么顺眼。
敲敲桌子,“快醒醒,哈喇子流成河了。”
就叫二梅子伸出舌头还舔舔,然后手背一抹,“你骗人,我刚睡,肯定没流口水。”
那意思就是睡的长才会流口水呗。
春暖直接上手推人了,“快醒醒,和你说正事。”
又眯眼睛什么意思,还要睡个回笼觉啊。
她个大活人看不见啊。
二梅甩甩手,超级大方,“书随便挑。”
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