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楼上拿书么, 我陪你去。”二梅拉着春暖就要上楼。
春暖和雁姐姐打了声招呼, 人家根本没搭理她, 好像还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
上了楼,春暖往下指指, “又怎么了”
二梅掏出一块萝卜糕,边吃边给她讲八卦,“雁姐姐一位朋友受了情伤。好像是约定好今年赎身, 然后在一起的,结果老国公没了, 府里要守孝, 那男的等了她一年, 最近结婚了。”
春暖不理解, “不是,那和她有很大关系么, 还是她们关系已经那么好了。”都感同身受了。
二梅将萝卜糕咽下,“她就那样的人,这还算好了, 前几天哭的那个惨,感觉她像被抛弃那个。”
春暖啧啧,这也太敏感了吧。
这精神状态确定没问题。
“二梅,你要是觉得这位雁姐姐不对劲,你可得离她远点。”春暖觉得有些危险啊。
二梅张着嘴,里头的萝卜糕都看得清楚,“泥”赶紧嚼几下吃了, “你怎么和我娘说的一样呢。”
“你得分清楚,我可不是你娘啊。别掐人,我开玩笑呢,我和婶婶不过是英雄所见略同而已。”春暖一个跳步躲开,想掐她,没门。
二梅嘟着嘴,“不能让我娘看到你。”
“怎么”难道她太可爱啦。
“她就喜欢你这样文邹邹的,你说的那个什么同什么意思啊”二梅一脸的求解释。
春暖可不想变身成语词典,略微敷衍的解释了下,“就是我和你娘我婶子某些想法一致。好了,好了,过年你回家了么”
二梅点头,一副当然的表情,“我回家待好几天呢,反正书楼也没人来,有人来也不怕,不还有雁姐姐呢么。”
“你不怕她又不见,去安慰那位受情伤的朋友啊。”春暖随口逗弄了句。
二梅却拉着春暖往里走,然后遮着嘴小声说,“我和你说,我娘说雁姐姐那个朋友是个大傻瓜,外头那男的根本没想过娶她,不过是骗她钱而已。还骂我,说我要是也敢生这心思,就把我腿打折。”
“怎么说”春暖来了兴趣。
“国公爷重病也不是一两天了,咱们府里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丫鬟能不知道,那她还傻乎乎的等干嘛。”二梅说的很是有理有据。
春暖对她有些刮目相看,“这是你想到的”
二梅嘿嘿笑,“我娘说的,不过我都记住了,记这种事我脑子可好使了,听一遍不带忘的。”
“二梅,婶子三天没有打你了吧。”这熊孩子,原来脑子没用到正地方。
二梅掰着手指头,“过年前一天,拍了我两巴掌,真有三天没有打我了。”
春暖吐血,有这么接梗的么,“你还是接着说那个女的吧,婶子还说什么了。”
二梅状似思考了下,“我娘还说,那个男的之所以又等她一年,就是要把那女的所有钱都炸干。雁姐姐也说,那位姐姐把月例都给了那男的了,还和她借了钱。”
春暖又和二梅她娘脑筋神同步了,这女的就是了傻瓜,纯的。
这点套路就被骗了。
真需要锻炼。
“其实府外也有好人的。”春暖知道二梅她娘的意思,像她们这样的家生子,是不想赎身的。
她们只想靠着这棵大树生活。
可惜这棵大树并不牢固啊。
春暖不敢多说,不过还是提了这么一句。
“也对。不过也可不敢和我娘说,找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