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喝, 茶就真凉了。”春暖将茶杯递了过去。
煮的茶味道有些浓郁, 颜色红亮,茶香味十足。
这绝对是普洱中的上品,看来她又走了把运。
当然也是因为普洱在京城还没有太多人认可的缘故。
所以好茶才多。
像大红袍、龙井这些茗茶,早就被分了三六九等,好的早就被瓜分了,在市场流通的都是普通品,当然这普通品仍然会分等。
至于她怎么知道的, 还真的不难, 这就是社会规则。
就像上辈子有的消费者花了千八百买了一盒茶叶, 以为是好东西, 可是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好东西几乎不流通的, 有专门的渠道。
熙朝作为封建阶级国家,更是如此。
春晴恋恋不舍的放下手闷子,接过茶杯, 一下子喝了一大口,小脸立马皱巴了起来, “好苦咦又甜了。”吧嗒吧嗒嘴。
春暖翻了个白眼, 妹子, 好茶都回甘的啊。
春晴起身去拿了个萝卜糕, “萝卜糕就茶水, 越吃越香。”
春暖抽抽嘴角, 真搭么
春晴吃完居然洗手去了, “一会我先帮你把几件衣服的绸面全接下来, 回头帮你问问值多少,我们针线房和外头不少成衣铺子都有来往,不愁买家。”
春暖也不和她客气,反正吃饱喝足也应该干活了,“春晴,咱们说好,要是真能卖了钱,我给你两层。”
春晴却是有些生气,“你不把我当朋友啦”
春暖点头,“我们当然是朋友。可是这钱不是给你的,你能直接找成衣店卖出去么,不能吧,还得欠人情是不是,万一人家不愿意呢,所以这钱是给她们的,只要她们尽心尽力,帮我找个好买家,多卖点钱,我不吃亏的。你知道这二手衣物的价格浮动太大了。”
春晴有些犹豫了,因为她知道春暖说的都对,可是要收朋友的钱,还是有些别扭,心里一时转不过来弯。
春暖在心里感叹了句,还是单独娃啊,希望以后也不要在“大染缸”里变得太多。
这时候一锤定音就对了,“你听我的就对了。你怎么拆啊,我能帮忙不”
说到专业,春晴缓过神来了,小脑袋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可不敢用你,粗手粗脚的。你就在边上看着吧。”
然后把刺绣挂皮长挂棉袄重新展开放到床上,“把剪子递我。”
春暖赶紧动作,有点手术给主治医师递刀的赶脚。
春晴的动作很轻,每次下剪子更是小心又小心。
春暖看着都有些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春晴抬起头,长出一口气,掏出手绢擦擦额头,“最难的那处完事了,剩下的就好说了,再给我一杯茶。”
春暖将砂锅又加水放到炭盆上了,现在水应该开了。
她将上次煮过的放在茶杯里的茶叶再次扔进砂锅,这好茶叶煮个四五回完全可以的,可不能浪费了。
“还烫呢,吹吹再喝。”春暖自己也拿了一杯。
冬天手捧一杯暖茶还是很舒服的。
稍微有些遗憾的就是茶杯太小了,她想大保温杯了,马克杯也行啊。
“也就两件棉衣复杂点,剩下的我就直接拿走了,对了你不留下一件自己改肚兜穿么丝绸贴身滑溜溜很舒服的。”春晴喝了口,被烫的直咧嘴。
春暖坚决摇头,“不用不用。”
她个盆地用什么肚兜,她现在穿着棉布中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