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述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拿着望远镜, 悠闲的看着底下摸爬滚打的兵蛋子们, 他身旁是牛政委, 背着手, 满脸欣慰的说,“平时看这些泥猴儿不咋地, 这一放出来,还别说,真给咱俩长脸。”
虽说这些兵蛋子们成天挨训, 动不动就被嘲像个娘们儿,可他们也都是各兵营里拔尖的, 这次考核跟其他营在一块,他们能放松吗敢懈怠吗
当然不能, 如果他们连别的营都比不过, 还哪来的脸被称a大队,更没脸再面对他们连长。
谁他娘的想输,他们必须拼命, 必须要证明他们是最强的存在
牛政委就跟老母亲看自家儿子似的, 止不住感慨,“真不愧是你带出来的兵。”
程家述更是难得的笑了下,淡声道,“还行, 勉强能说得过去。”
瞧这话说的,可把其他几个同在站台上的营级团级连级干部气得够呛。
真他娘的装得一手好逼
整整十天的野外考核,翻山越岭,泥地里打滚,野地里露营,一群人高马大的兵蛋子,个个都像是被扒掉了一层皮,可也架不住他们激动啊。
能不激动么,这季度考核他们全师部第一,没给他们连长丢脸
结束后的当天晚上,几个胆儿大的兵蛋子怂恿牛政委,管牛政委要酒喝,好巧不巧,正好给程家述听个正着。
“想喝酒”
“报告连长,嗯,我们”几个兵蛋子支支吾吾的,特别的憷他们连长。
“说话,想喝还是不想”
“想”
本以为他们会挨连长一顿劈头盖脸训斥,没想到他们连长竟然笑了,还大手笔的对牛政委说,“找几个人,多扛几箱白酒来,想喝多少给他们多少。”
这下可把兵蛋子们乐坏了,根本不用牛政委安排,一溜烟儿的跳上卡车,去附近县城搬酒,还暗搓搓的商量,今晚要把他们连长灌醉
可结果呢,等他们把酒拉回露营地,他们连长早就没了人影儿
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连长已经开车连夜赶回部队。
“怎么回事啊政委,连长也太不够意思了,连长不是怕咱们把他灌醉,故意找借口先跑了吧。”叫丁一的士兵嘴上没个把门的,上回就是他嘀咕连长没xg生活,结果连累所有人练到怀疑人生。
牛政委抬手,作势要打他,“你们连长是怂蛋子吗他要没个急事,怎么也不会连夜走。”
“咋啦连长有啥急事”
牛政委叹声气道,“刚才部队那边接线员电话转接过来,说你们小嫂子查出来怀娃娃了,给人推摔了一跤,差点流产,搁医院住着呢,这不,你们连长不放心,挂下电话就过去了。”
这帮小子是没见到,他们处变不惊的连长,在听到自己媳妇差点流产时候,那脸白的,站都没站稳,还是扶住了椅背才镇定下来。
接线员也是,咋不早点通知,可通知了又咋样,正赶着考核期间,人走不开,还瞎担心。
通往部队的山路不好走,又是深夜,牛政委不放心,特意喊来高城,让他开车。
想到高城,牛政委又叹了声气,他好不容易给人保个媒,谁知道能闹成这样,这叫什么事啊
这会儿高城并不知道咋回事,但是看他们连长脸色不大好,特有眼见力的没问,悄么悄声的踩足了油门,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部队。
部队上有医院,这时候的医院虽然设备简陋,但也是分了内外妇儿的,林砚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