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芳一愣,扭头看她,“为什么她要来咱们文工团不成。”
“倒不是,是师部那边电话打到团里,说程连长媳妇要插到咱们继续教育班上课。”
以往也有类似情况,薛晓鸥作为队长,肯定要起带头作用,就道,“咱们都照顾照顾她,可不能欺生。”
“要照顾你自己照顾,别拉上我。”王芳芳仗着自己在文工团人气高,向来我行我素,“我才不去照顾一个作风有问题的女人”
她声音说着说着就大了,周围有听见的,就围了过来,八卦兮兮问,“谁啊谁作风有问题”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尽管她们也瞧不上王芳芳的行事作风,可也不妨碍她们再去踩别人。
“还能有谁,程连长的媳妇呗”王芳芳斜斜的靠在墙上,翘着嘴角,总算露出点笑。
“啊真的假的”
“听说她长得挺漂亮。”
“漂亮有什么你也漂亮,你会去干些蝇营狗苟的事儿”
“当然不会了,我不是那样的人”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你推我攘的嬉闹。
一旁薛晓鸥赶紧制止,“好了好了都散开,没影的事少乱说,我看你们就是闲的”
“怎么没影”王芳芳生怕大家听不见似的,大声道,“她抛夫弃子跟野男人跑了,哪知道被野男人始乱终弃,还跳河自杀呢我表哥在连长老家插队,农村那边谁不知道她干的丑事呀”
表彰大会刚过,不少士兵还没从文工团女兵的歌舞中缓过劲,晚上熄灯了也不安分睡觉,趴枕头上偷偷的聊文工团里哪个女兵最漂亮,一聊聊到半夜,甚至睡着了还能乐出声。
结果就这天凌晨三点半,警报突然拉响,把这群兵蛋子给惊得,轰得一下坐起,二话不说,连滚带爬下床,抱上军服拎起鞋就往楼下跑。
噼噼啪啪一阵踩楼梯巨响,好悬在集合前穿上了衣裳鞋。
程家述在楼下黑着个脸,抬手看表,足足两分钟
尤其那几个看文工团表演叫最大声的,下来最迟
真他娘的丢人现眼
“所有人,现在出发酸腿坡”
酸腿坡顾名思义,就是一个能把所有人腿练废掉的野外训练基地,甭管谁去了,都要蜕一层皮回来。
他们队长也太狠了叭,不在家好好养伤,出去瞎折腾啥呀
兵蛋子们心里叫苦不迭,可谁也不敢有疑议,赶紧拔腿往车库那边跑。
可还是有胆儿大的,偷偷说,“队长晚上都没那方面生活吗”
有愣头青没听懂,问,“啥生活”
“傻就是跟小嫂子睡觉,睡觉”
“哦”愣头青一转头,发现他们队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追了上来,就在他身旁跑着呢,吓得嘴一秃噜,就全交代了,“报告队长不是我说的,是丁一说你跟小嫂子没那方面生活”
很快队伍里就穿出程家述隐隐的透着气急败坏的声音,“丁一,你给我出列”
丁一,“”
林砚秋早上醒来,发现身畔的床位已经空了,被子叠放在床尾,边角整齐的像被人拿标尺卡过,勾起拖鞋下床,见书桌上放了张纸,是男人留的字,告诉她去野训了,什么时候回来待定。
末了还另起一行加了句话,“我不在时候好好去上课,不许乱跑”
她是他手底下的兵吗还不许
不过林砚秋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外边小宝不知因为什么,跟二宝拌起了嘴,小萝卜头话都还说不全呢,却不妨碍他仗着自己家里最小,各种欺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