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意穿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 头发也束在脑后, 看起来像个一丝不苟的古板秘书。
宋辞好奇地看了两眼,问乔野“你同学”
乔野点头,为两人互相介绍。
七年未见,其实并没有什么话可说。本来从前也不见得多熟,不过是因为徐晚星的存在, 才把一群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聚在了一起。
寒暄几句,就要离去。
辛意却忽然叫住他“乔野。”
他一顿, 回头看她。
辛意说“房子已经卖出去了, 她早就不住这里了。”
乔野没作声。
“晚星如果知道你回来了,一定”
“时间不早了, 先走一步。”他淡淡地打断辛意,笑里只有客气,没有半分热忱,“大家住得近,以后常见。”
“好的。”
都走出窄巷了, 宋辞才若有所思地念出两个字“晚星”
乔野没搭理他。
“你刚才看的那栋小楼, 是她家”
还是没回应。
“就那个撩拨你又抛弃你, 还从来没承认过是你女朋友的旧情人”
脚下猛地一刹车, 乔野目光森冷, 侧头看他,“你不说话会死”
见他动了怒, 宋辞总算消停了, 在嘴边比了个拉拉链的动嘴, 表示妥协。
乔野这人,素来话不太多,两人相识六年多,即便交情过硬,宋辞也鲜少听他提起过去。单知道他爷爷是天文摄影家,父亲是地质工作者,读书时代他因父亲的工作变动,辗转各地,还来蓉城念过高中。
唯一一次听他多说了两句,是在美国实习那几年,项目完成那天,庆功宴上他们俩愣头青不会推辞,给灌多了酒。回到公寓时,轮流去厕所吐得昏天暗地。
再出来时,两人坐在地板上,背靠沙发,迷迷糊糊说醉话。
宋辞把从小到大追自己的女生都炫耀了一遍,从指甲总是涂得五颜六色的那个,到头发染得花里胡哨的那种。还有一个家里开连锁餐厅,告白时曾经豪言壮语说要为他承包下半生的一日三餐。
他拍拍乔野的脸,“小伙这么帅,虽然脾气难搞了点,追求者没我多,但应该也有过不少吧来,说给哥听听。”
换做从前,乔野一准不搭理他,可酒精上头时,舌头似乎也不听使唤了。
他抱着靠枕懒洋洋倚在那,好似在思索什么,半天才皱起眉头说“记不清了。”
“一个都记不住吗”宋辞夸张地说,“难不成是一个都没有”
“胡说。”乔野还生气了,想了半天想到一个,“有个公主。”
宋辞品味片刻,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你说的这个公主,该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公主吧”
“哪种”
宋辞扭捏着竖起兰花指,装腔作势,“大爷,再喝一杯吧这种。”
最后两个字回归爷们儿路线,反差极大。
乔野喝多酒,人似乎也和气不少,哈哈笑个没完,推他一把,“去你的。不是这种。”
他还在艰难地用残余的理智思索着,“好像叫傅什么,徐晚星总叫她公主。”
“徐晚星又是哪一个啊”
“不是哪一个。”醉鬼拿抱枕砸他脑袋,生气地说,“徐晚星只有一个。”
说着,他还竖起食指,认认真真地说“只有一个。”
宋辞回味过来了,凑过来兴致勃勃问“前女友”
然后又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