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重新回到织田府上,此方都没有说话,只是站起来的时候因为腿软差点又坐回去,最后还是长曾祢虎彻把他背回去的。
此方身上有着很浓重的血腥味,一言不发地趴在长曾祢虎彻的后背上,吉法师往这里看了几眼,吩咐了身边的小姓几句,也只能先去处理正事。
回到织田府,吉法师早就安排好的侍女帮此方换下了那身染了血已经没法再穿的衣服,重新变回了帅气的少年。
临走前,长曾祢单独留了下来,和此方说了会话,不多时也出来了。
“在担心主公吗”长曾祢虎彻笑着问道,看上去心情好了些。
“谁会担心他啊。”和泉守兼定故作不耐烦地样子,眼睛的余光看向门内,此方好像收拾了要睡下了的样子。
“没有就没有吧我们也去睡吧。”长曾祢虎彻停下来打了个哈欠,“我有些困了。”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很多,但和泉守兼定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没能入睡。刀剑男子有了人类的外貌后,也像人类那样需要吃五谷杂粮,也需要休息,精神不振也会生病。
身边的长曾祢睡得倒是熟,几乎是躺下就瞬间入睡,现在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你怎么就能睡得这么安稳呢”和泉守兼定小声嘀咕了一句,看着长曾祢虎彻安稳的睡颜心中有些烦躁,干脆拿起外衣出了门。
走到院子里时,忽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此方坐在房顶冲他招着手,身后是一轮很大的弯月,衬的他更好看了。
“你没事吧”和泉守兼定坐在了此方的身边,还是忍不住问道。从表情来看就像没事人一样,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和泉守兼定能感受到他的不安。
“在刀的面前人是平等的,生存意识更为强烈的一方才能够存活下来,杀人者和被杀者的差距就在于此。他想活下去的意志不如你,所以才会被你杀死。”此方顿了顿,“刚刚长曾祢是这么和我说的,近藤先生大概是说过相同的话吧。”
“确实如此。”和泉守兼定安慰他说,“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你们把我想的也太过脆弱了,虽然吉法师出手的那一次是真的把我吓到了,不过我现在确实没什么特别严重的心理负担。战斗嘛,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我还这么年轻,才不想死呢。”此方伸手捞起了和泉守的长发,绕在指尖上。
“你还是个小孩子呢。”和泉守兼定任他拽着自己的头发,不禁想起了和他特别相像的总司。
总司和土方先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不过从年龄来说,算是看着总司长成的。土方先生后来有一次喝醉了,红着眼眶说,自己活了这么久死不足惜,只是可惜那孩子早亡。
他们几个人一起从多摩出来,最后只剩下那一个人了。
“所以你不需要这么努力,不开心的话,说出来就好了。我我们都会在你身边的。”和泉守兼定看着这位少年,神情不禁温柔起来。
此方手中捏着的和泉守兼定的长发滑落了下去,他用手挡住了脸,有些郁闷地说道,“你和清光迟早要把我养成废人了。”
“那有什么不好,你是主公嘛。”和泉守兼定大笑起来,也许是氛围太合适,他伸手摸了摸此方的头发,“安心玩乐就好,别的事让我们去做。如果主公太独立,我们也是很没成就感的。”
“你在鼓励我做坏事啊。”此方摇摇头,觉得大概物似主人型的传言是真的,“我之前在函馆见过土方先生,他大概把我当成了总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