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枭看着手头上一大堆要审查处理的案卷,“不约,在忙呢。”
姜堰“好吧,我自己吃总行吧。”
姜堰离开后,在病房里沈睿照常给周元擦拭身体,用温热的毛巾小心仔细地给他擦拭身体,他一边擦一边轻声说“都睡了快半个月了,你还没睡够啊”
昏睡多日,身体的血液循环不像正常人那样好,肤色过分的苍白。尤其是身上、腿上、手上,几乎遍布全身还没散尽的紫青色的淤青,映在沈睿的眼里,就像一根根刺,在时刻提醒着他的无能,连重要的人都护不好。
擦完身后,沈睿就开始准备给他按摩肌肉,躺在床上太久了,肌肉得不到使用容易出现肌无力症状。为避免出现问题,闫枭提议过给周元请个护理师帮忙照料,被沈睿拒绝了。他认为自己有手有脚,自己能照顾自己的媳妇,不需要其他人染指。
沈睿尽可能放轻手上的力度,给周元放松肌肉。可按着按着,他看着周元的睡颜陷入了沉思中,大脑不停地转动,嘴里发出了感叹“哎,安静睡着的样子看起来真像只小香猪”
昏迷不醒的这些日子里,耳边总是传来各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一次还比一次不要脸,周元觉得,再躺下去,估计沈睿就快要饿狼扑食了。
他用力地动了动眼珠子。
作为一个自尊自爱自控的男人,如此这般被调戏,周元只觉得自己脸都要红成猴屁股,胸口因他的不知羞耻行为起伏不定,用力地睁开眼皮子,扯着久未开口的喉咙,发出了沙哑如破铜锣的声音。
“你变态。”
忽如其来的声音让沈睿愣住,下一秒就反射条件地伸长脖子往脸的方向看去,刚好和周元的眼睛对上。就在那一刻他觉得心脏从冰冻的状态融化了,大脑有一种“砰”的炸开的声音,只觉得鼻头忽然一酸,笑了起来“你可算醒过来了再不醒过来,我都要枯萎了。”
“我再不醒过来,我怕自己渣都不剩。”看了眼还放在自己腿上的大手,他挣扎了下,苍白的脸色藏着不自然的神色,咬牙道“把你手先拿开”
沈睿反应过来,大笑着抽出自己的手,轻手轻脚地将周元的身体在床上摆正,给自己辩解几句“你别误会,我不是那种会趁机行事的败类,只是每天都对着自己喜欢的人的身体,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多看几眼多胡思乱想一下,你说对吗”
周元闭上眼,在这一刻想要暂时失聪。
沈睿却一反常态,俯下身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声音有些闷,但却异常认真,他说“幸好你醒过来了。谢谢你醒过来了。”
两人以这个动作僵持了许久,周元终于忍不住抬起还是软绵绵的手推开在他脖子处蹭来蹭去的狗,炸了起来“沈睿,你属狗吗给我滚出去”
周元醒过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局里,病房的门都快被那群人给踏破了。沈睿还是秉承着探视时间越少越好的原则,挡住了他们叙旧的机会。
只让以以梳理案情为借口的闫枭和张国全和李兵兵他们进来探视。
“沈总和尹女士什么情况”中弹之后,周元就神志模糊不清了,也不清楚尹方德会对他们两个做什么。
沈睿给他剥橘皮,说“没死,都挺好。”
确实是挺好,尹珍珠把当年尹方德杀死周禹的事捅了出来,虽然当时她明明可救人,但却站角落里无动于衷,在道德层面上是极其让人恶心和不齿,但法律上,定不了她罪。
也许周元不认她,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听说在他抢救的时候,沈国栋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