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个侍女眼窝泛青,神色呆滞,站起来看着随玉声音缓慢的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但是你们要找的不就是我吗”
她忽然笑起来,声音凄厉,手成爪状就要抓向随玉,只听着一声“小心”,离随玉最近的白乐天就扯过随玉,她袖子下已经做好术式的手只好把灵力散去。
陈云樵提刀去砍,那几名同僚也不甘落后,但是那侍女不躲,一阵外头来的风把这屋子里头的蜡烛都吹灭了,只透过月光隐约看到倒在地上的侍女还有在屏风后面一个猫影。
而随玉还被白乐天抱在怀里头,白乐天盯着那个猫影不放,完全忘记把她放下来。
那猫发出一声人的呵笑,似乎在笑陈云樵他们怎么也抓不到它,它三下两下就跑出去,看那影子是跳到屋脊上然后消失不见了。
“放我下来。”随玉淡声道。
白乐天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人被他抱着,赶忙放下来。
随玉走向角落那里,春琴晕倒在角落,随玉按了按她的人中,春琴这才幽幽转醒,“我这是怎么了”
随玉站起身,后退了两步,“出来,这具身体不是你能待的。”
此时房中饭菜洒落了一地,乐器杯皿四处皆是,小厮女婢已经逃走,房中只有他们姑嫂二人还有白乐天、空海。
空海脸上的微笑一直没有变过,神色云淡风轻,似乎什么都不能影响到他脸上的笑容,春琴站起身,那双眼睛看向随玉,“我记得陈玉是一个卧床十四年的病秧子,天真懵懂,那天晚上我见你气势凌厉根本不像陈玉,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陈玉”
他们之间的对话外人根本听不到,随玉刚才就下了结界,所以她气定神闲回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一个人还不是躲在这猫躯之中受到限制”
“既然你不是陈家人又何必趟浑水阻止我报仇。”
“陈家对我有恩,”她轻笑一声,“陈家到底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兴许我能替他们还”
“你不懂,也没资格。”春琴说完这句话,留下一行血泪,倒在地上。
屋脊上那只猫虚幻的身影渐渐凝成实体,深深的看着夜色,这三十年来的等待和心酸,为了那一个人
今晚,他因为这个陈玉的缘故暂且放陈家一马,但是等到下一回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结界外头的人只看他们对视了许久,春琴就倒在了地上,随玉扶春琴在怀里头,对白乐天和空海说,“那只猫走了。现在只有我们在这里,明人不说暗话,你们要找寻的真相也正是我要找寻的,所以你们要去的我也要去,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尽情说。”
空海笑了一下,“小姐看起来可不像是在陈大人面前的样子。”
白乐天摸着他自己的下巴,“兴许是有什么苦衷。”
“这似乎与你们无关,”随玉看着他们,眼眸里头是一片沉静,“你们只要知道之后你们无论去那里都会有我那么一个尾巴。”
“包括茅厕吗”白乐天说。
空海哈哈大笑。
“你不是自认为诗人吗,说话怎么也不文雅一点”随玉质问。“在一位女孩子面前说这个似乎不太妥当吧”
白乐天耸了耸肩,但是神色的确是有些愉悦的。
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出乎意料啊,白乐天和空海两个人又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这位陈小姐看起来也会一点幻术啊。”白乐天说。
“你是想说看起来不普通,而且动作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