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伸手,将瑶妃揽进怀里,叹道“爱妃啊若她们能有你一半明事理,朕的几个儿子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爱妃安心,万事有朕在,朕自会安排好一切。”
瑶妃靠在皇上怀里,垂首不语。
傍晚时分,六皇子便醒了,只是看着有些迷糊,吃了药,用了些膳食便又沉沉昏睡过去。一连数日,皆是如此。瑶妃心急如焚,日日衣不解带守在床边。皇帝看在眼里,难免有些心疼。
腊月二十九,宫中家宴,六皇子虽醒着,却不能起身,瑶妃执意要在宫中陪伴六皇子,称病不愿去参加家宴。
皇帝亲自来接,瑶妃依旧不愿离开六皇子半步。见往日事事以他为先的瑶妃,如今满心满眼都只有六皇子,皇帝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道“朕已着令钦天监挑选吉日,年后,便让宁昶和云儿大婚。”
瑶妃蹙眉道“宁昶如今这身子,如何大婚”
皇帝道“言明和太医都说宁昶无大碍,那便是无大碍,等到吉日那时,宁昶自是不会还躺在床榻上。”
瑶妃仍旧有些不安心。
皇帝道“云儿是个有福之人,指不定大婚过后,宁昶的身子就好了呢。”
瑶妃眉眼一动,看向皇帝。
皇帝一脸高深莫测,却不再多言,转而道“眼下,先随朕去家宴”
瑶妃想了想,终是点了头。
相府里,太夫人忧心忡忡“不是好好地,怎么又倒下了就这样的身子,让云儿同他大婚”岂不是刚成亲就要守活寡
相爷道“钦天监已经在挑选吉日了。”
“言大夫当真能治好他的病如常人一般”
相爷一晒,拖长了调子道“夫人呐。”
太夫人抿了唇,知道自个儿有些失言,转而道“嫁妆倒是一早就备好了,只是,苏大海夫妇如何安置可要请来京城”
相爷沉吟道“伊兄年后会来京城一趟,我与他商量商量。”
“也好。”
苏婉若来时,见苏静云竟然在悠闲地绣嫁衣,不由道“殿下昏睡多日,至今无法下床,你却好似没事人一般还在这儿绣嫁衣。”
苏静云道“有老师在,殿下不会有事的。”
“去了趟边疆,亲历了场战事,你倒是心宽了许多。”
苏静云笑了笑,道“姐姐嫁衣绣得如何了一言哥哥如今凯旋而归,你们的亲事应当就快了。”
苏婉若道“你们都在边疆,匈奴人那么凶狠残暴,我日日提心吊胆,哪有心思绣”
“姐姐来找我,为了何事”
“自是为了邀你一道上街。”苏婉若道“你去不去”
苏静云当即放下手里的女红“当然要去”
两人一同向太夫人禀明,太夫人看了苏婉若一眼,直把她看的心虚不已,这才松了口“去吧。”
等出了相府,看到不知在外头等了多久的陆一言,苏静云才知道为何苏婉若要特意拉上自己了。
腊月二十九,苏大海赶回了樊城,虽风尘仆仆,满面风霜,却不显颓势,整个人精神奕奕。
柳氏看到他回来,顿时红了眼圈儿,却咬着唇忍住了哭声,将苏大海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儿,才道“回来就好”
苏大海将手里提着的各式年货放进屋“让你担心了。”
见父亲回来,家里几个孩子都特别高兴,围着他转悠不停。苏大海一把抱起最小的苏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