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看向言明“可有吊命之药”
言明道“我不知道他被打成什么样,内伤外伤用药不一样的,不能一概而论。”
六皇子“拖到你去,不死便行。”
言明想了想,从箱子里翻出一个瓷瓶“那就这个吧,若人是清醒的,没有高热,吃一粒就成了,若是神志昏迷,便一天一粒。”
叶云飞接过瓷瓶。
六皇子道“让陆一言同邹琰快马加鞭送去。”
叶云飞躬身领命而去。
经过这一打岔,六皇子发觉自己没先前那般难受了,他坐起身,勉强自己吃了两块点心。
言明也看出他的状态,便没话找话“怎么让他们两去”
六皇子道“看在陆将军的面上,大皇兄应当不会为难陆一言。若是我的人,那就说不准了,我不想拿尸体去换人。”
“怎么是你去换人不该是大皇子吗”
“三皇兄被擒,他不敢出营帐。”六皇子淡淡道“况且,他会避嫌。”
言明啧啧两声“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居然算计成这样。”
六皇子牵了牵嘴角,面上闪过一丝嘲讽。
如此又奔波了几日,大军终于赶到大皇子的驻扎之地,陆将军和谢侯爷下令在附近安营扎寨,六皇子走向大皇子的军营。
大皇子亲自带人出来迎接“六弟真是忧国忧民呐拖着病体残驱,还要不远千里来边疆议和打仗。”
如此冷嘲热讽,六皇子自是不会搭理。
离了京城,天高皇帝远,大皇子褪去了好兄长的面具,凉凉道“既然六弟如此心急,那就劳烦六弟将你三哥救回来吧。”
六皇子早有所料,转头吩咐“与言大夫一道去把人带过来。”
叶云飞和何柚青同时领命,陆一言和邹琰提早几日到了之后便轮流守着那大将,这会儿是邹琰在守着,陆一言随大皇子一道出来,这会儿便主动在前面带路。
大皇子看着陆一言几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眼在军营外不远处忙活的大军,恨恨咬了咬牙。
六皇子没有进军营的意思,似乎就只是过来知会一声,顺带把匈奴大将带走。
大皇子道“六弟好手段,趁着我们不在,凭白捞了个好差事。”
“运气好。”
大皇子“”好气可又不能拿他怎么办
六皇子道“父皇命你听我调遣,稍后,劳烦大皇兄带众将领来我帐中一趟。”
大皇子冷笑道“六弟,你素来卧病在床,可知这行军打仗,不是纸上谈兵。”
“大皇兄守在边疆半年,只胜了三场,夺回一城,我便知道了。”
大皇子怒极,正要再说几句,却被人扯住了手臂“殿下,慎言。”
另一头,言明看着面前这血肉模糊快要不成人形的大将,竟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好歹是个大将,总要留着一条命吧。”
陆一言道“他差点儿就被弄死了,幸亏邹兄轻功了得,我们赶到及时。”
言明摇摇头,仔细将那人查看了一番,这才让大家把他抬到一早准备好的简易担架上“带回去慢慢治吧,一时半会儿是不能拿去换人了。”
叶云飞眉头紧皱,这大皇子做事太不留余地了,铁了心要让三皇子回不来吗皇上已经下了密旨让自家殿下去交换三皇子,若这大将有个三长两短,三皇子没换回来,自家殿下岂不是凭白背了锅
小心翼翼把人挪到担架上,言明取出一块白布,将人盖了个严严实实,这才示意大家离开。
看到他们过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