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云“”殿下无理取闹又上了新境界了。
看着苏静云无奈却不敢言的神情,六皇子的眼底带了几分笑意。
跟在两人身后的是陆一言和苏婉若,陆一言悄声问“许了愿不能说”
苏婉若道“说了就不灵了。”
陆一言点点头,不言语了。
何柚青盯着邹琰不悦地目光,笑问“莹莹姑娘可有许愿”
邹莹莹道“没有,我娘不要我轻易许愿。”
“为何”
邹莹莹偏头想了想,道“许是怕我忘记还愿吧。”
邹琰忍无可忍“因为让你许愿,十之八九都是吃喝玩乐。”
邹莹莹怒道“那也好过你,整日游手好闲”
邹琰“”我游手好闲是为了谁
何柚青失笑,暗觉自己当真是遇到了个宝,世间竟会有这般可爱的姑娘
午膳是在寺庙里用的斋饭,确实如邹莹莹所言,虽清淡,却味美,饶是素来挑剔的六皇子,都用了大半碗。
待众人回到樊城,邹琰找借口带着邹莹莹回了家,觉得是时候请爹娘出面了。
在同一天,一直悠闲的伊泽接到信儿,一早便候在码头边,直到看到熟悉的自家商船,这才笑了“父亲一路辛苦了。”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率先下了船,精神矍铄,面色慈祥,眼底是阅尽沧桑的豁达“宁昶可好”
伊泽恭顺应道“他一切安好,今儿还陪云儿去西山看枫叶去了。过两日便要开始第二轮祛毒治疗。”
老人正是六皇子的外公,天合商行的掌权人,伊世鸣,他略一颔首,又问“苏相也来了樊城”
“是,他知道了苏大海的身世,已在房中静坐许多日了。”
伊世鸣道“带我去拜见他。”
伊泽微微一愣“您不先去看看宁昶”
“时间还早,宁昶想必也没回来,我见了苏相,再去看他也不迟。”
伊泽点头,带着伊世鸣敲开了小巷里的大门。
片刻后,相爷与伊世鸣相对而坐。
相爷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瑶儿第一次见到云儿,就书信与我说了,我派人查了一下,那时候便知了。”
“瑶妃她”
伊世鸣道“你只知云儿的眉眼像他,却不知云儿同她祖母几乎一个模样。我内子去的早,瑶儿几乎是被嫂子养大的。”
相爷一顿,摇头苦笑“云儿身世曝光,也是你的手笔吧。”否则,即便知道苏静云并非相府嫡女,此事也不会闹得人尽皆知。
“是意外,那时,我在塞外。”
相爷道“我自是信你。”
两人止了话头,默默端起了茶盏。
良久,相爷问道“是谁下的手”
“以你的才智,不该问这句话。”
相爷抬眼,眼底一片悲凉“皇上他,当年不过十岁。”
“天性本恶,便是十岁又如何宁昶不也曾被不足十岁的孩童所害”伊世鸣的声音带了几分怒意“更何况,他背后还有太后在推手,他只需说句话,自有人去执行。”
相爷挺拔了几十年的脊背好似突然被压弯了,思及这些年来皇上的所作所为,思及如今京城一片哀鸿,他终究不能再昧着良心说一句皇上是个明君。
伊世鸣站起身“你待如何我不管,我只希望你不要阻我。”
相爷猛地抬头“你要如何”
“我连最疼爱的女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