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的眼底满是懊悔和心疼,暗自决心,再也不让她这般替自己忧心了,再也不能让她因自己落泪。
瑶妃问道“刺杀宁昶的是前朝余孽”
皇上一脸愤怒“正是那帮余孽贼心不死竟敢胆大包天来行刺”
“皇上,为了此番大比,您调动了大批御林军前来协助守卫,整个西山猎场守备森严,他们又是如何进来的呢”
皇上道“是他们买通了守卫,趁着这次大比,混了进来。”
瑶妃张了口,正要继续说话,却听皇后道“瑶妃妹妹,你也别怪皇上,那帮子余孽成天儿不干正事儿,就搞这些蝇营狗苟的事儿,原本西山守卫就有不少人,再加上御林军,这人多了,总有那么些个斗胆包天见钱眼开的。但也只是个别,否则也不会才混进来小猫三两只。”
素来与皇后针锋相对的淑妃,这一回却道“皇后说的在理,眼下最要紧的是宁昶的伤,既然言大夫医术高明,已经把人给救回来了,那就是不幸中的大幸,只要人没事,其他都可以往后靠。”
瑶妃笑了笑“姐姐们说的在理,我原也是这般想的。只是,昨夜守着宁昶的时候,突然想起,此番大比,皇上本也是要去狩猎的,只是下轿舆时不慎崴了下脚,才没去成,若没崴那一下”
原本还想着息事宁人的皇上突然就变了脸色,他怎么就忘了,他原本也是要狩猎的
“这样一想,我便觉得此事还是要彻查清楚为好,万一那逆党并非只是为了来行刺皇子,而是冲着皇上来的呢万一那被收买之人并非只是见钱眼开,而是有谋逆之心呢”
皇上沉着脸,一声不吭。
皇后和淑妃心下一跳,看向瑶妃的目光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意味。
瑶妃面容沉静“往日里,宁昶被下毒陷害,那都是在宫里,后宫里的腌脏事儿素来不少,但再怎么闹都是内务,可此番行刺,却是外贼,以我愚见,皇上不得不防。”
皇上猛然起身,大步往外走去,看那架势,似乎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待皇上的身影彻底瞧不见了,皇后突然笑了一声“我今儿才知,瑶妃妹妹也是有脾气的。”
瑶妃淡淡笑了“我也是为皇上着想。”
淑妃冷笑“说得真好听”
瑶妃起身,优雅行了一礼“两位姐姐,我还要去看宁昶,便先告辞了。”
皇后摆摆手“去罢。”
等人走远,皇后挑眉看向淑妃“你倒是胆大。”
淑妃冷哼“皇后莫要空口白牙污蔑人,我可不会对病秧子下手。”
“也不知他成了病秧子是谁的手笔。”
淑妃道“这我还真不知,皇后难道知道不如告诉我”
两人对视,针尖对麦芒,彼此审视,心里却在思量莫非当真不是对方做的
膏药被揭开的时候,六皇子疼得脸色惨白、直冒冷汗,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抽气声,苏静云看着不忍“老师”
言明手脚麻利撕开膏药“不疼记不住教训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子骨儿,狩猎这种事儿也去凑热闹不听劝,活该”
话虽说得硬气,言明却还是取了银针,替六皇子施了几针,减缓他的痛苦。
苏静云仔细打量伤口,伤口是她亲手缝的,针脚有些歪斜,并没有渗血,也没有裂开,不过一夜的功夫,竟隐约有愈合的迹象,言明的膏药实在是好。
言明将新配的膏药取出来,不同于昨日的淡绿色,而是黑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