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还不等陈玉兰说话,陈远陌先开了口,他面色悲痛,义正言辞的说道“玉冬,你这是什么话你知道现在玉秋有多惨吗为什么不给他请大夫她就快要死了你说大伯,大伯母不管,那我管好了我这就给她请大夫,银子我出可以了吧”
“陌堂哥”陈玉冬有些为难,“你别这样,太后娘娘的寿宴你也在场的,你应该很清楚,玉秋姐姐犯的事杀头的大罪,你这么做是多此一举”
“什么杀头大罪”陈远陌皱着眉头,大声说道“处罚还没下来,你别妄下论断”
此时长房郭氏带着一行太监进了院子,她见陈玉秋闺房前黑黑压压的一片人,不免有些不快了,不都下令了不准去管陈玉秋的事,怎么还会有人在此,“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母亲。”陈玉冬连忙侧身。
陈玉兰见郭氏前来,以及她身后那些穿着宫廷服饰的人,便立刻拉了拉陈远陌的衣角,示意他别再吵闹下去。
陈远陌知道陈玉兰的用意是为他好,在外人面前顶撞长辈,肯定被外人传闲话,更何况长房二房面和心不合的。可陈远陌有自己的打算,于是装作气不过的样子,质问道“大伯母,您真的要对玉秋放任不管吗她可是您亲自养在身边的,您难道一点都不心疼”
郭氏亲自教养陈玉秋,是见她美人一个,以后用于联姻,现在陈玉秋一点价值都没有了,那还顾着她做什么。郭氏轻咳两声,道“玉秋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她因偷了你母亲的发钗,从而有诅咒太后之嫌,差点把你与玉兰拖下水,你还在意她做什么”
“她是我妹妹啊,大伯母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陈远陌满脸的不可置信,“谁能无过,玉秋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发钗是死物,但玉秋是大活人她本来就被打得半死不活了,您还不为她请大夫,她现在伤口化脓,伤势加剧,活不了多久了”
“远陌我是你的长辈,注意你说话的口气”郭氏哪儿会把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放在眼中,她慢条斯理的介绍道“这位是宫里派来的公公,专门奉皇后娘娘懿旨前来,你何不听听皇后娘娘下的旨意”
宫里派来了五位太监,站在最中间的那位穿着上品级最高,可看起来年纪最小,大概不到二十岁的样子,这人长得雌雄莫辩,眉心一颗朱砂痣显得分外妖娆,要不是他穿着太监服,会被人误以为是哪儿来的绝色美人呢。
美人太监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杂家司礼监安然,奉皇后娘娘懿旨,赐陈家长房三女陈玉秋毒酒一杯,还请各位公子小姐行个方便,请陈玉秋小姐出来接旨。”
“请她出来”陈远陌冷笑一声,向郭氏怒目而视,道“玉秋伤得重,别说下床出来了,有没有意识都难说,不信的话你们自个儿进去瞧瞧啊。”
“远陌”陈玉兰连忙拉住陈远陌,免得他再说出得罪人话来,宫里来人也是奉旨办事,实在不该将气出在他们身上。陈玉兰向宫里的太监解释道“各位公公别在意,远陌他与玉秋关系好,见玉秋犯了事,为他着急罢了,并非有意冒犯。玉秋她现在伤势严重,怕是无法出来接旨,还请公公们见谅。”
安然摆摆手,表示不会挂在心上,他笑着说道“多谢这位小姐提醒。”说着安然给身后的太监们使了个眼色,他们之中有两人出列,朝陈玉秋的闺房走去。
不一会陈玉秋就被那两太监拖了出来,她全身上下散发着腐臭的气息,在场的陈家小厮丫鬟们纷纷捂鼻,差点没被这味道熏着,可陈玉秋身边的两个太监却毫无反应,似乎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安然从袖子里掏出卷轴来,将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