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郊一个小庄子,里面仆从管事一共十几口人全部被人剜心,手段极其残忍。死者胸口伤痕显示并非利器所伤,分明是被野兽活生生撕开血肉,把心脏挖走了。
这一场血腥屠杀,直接把丹阳城推进恐惧的深渊,每天日头刚西斜,各家各户都开始闭门谢客,所有的商贩小摊都关门收摊,落日的余晖里的丹阳城,只剩下荒凉死寂。
而这一天,在落日余晖即将落下之时,空无一人的长街上,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藏青色道袍的男子安静走在空无一人的青石地砖上。他低垂着头,身后斜背着一把长剑,径直站在告示栏下,抬手把右边悬赏的榜取了下来。
夜色渐深,城郊破庙里燃起了灯光。豆大的火苗在夜风中微微晃荡,映照出站着的锦衣男子修长挺拔的身形。
片刻后寂静破庙外传来了脚步声,男人依旧站着似乎并未觉得意外,转身看着进来的人,笑道“你来了。”
进来的男人抬起头取下了头上的斗笠,看着面前的男人,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告示。
“很好,拿着吧。”他从广袖里拿出替一袋金叶子丢就过去,男人接过来打开看了看,才收好。
“何时动手”略微低沉淡漠的嗓音。
“明日。斩妖除魔,他们会很敬畏你,骤时按我说得去做即可。”
“我只看你付的钱。”男人说完转身走进了夜色中,外面的天空黑沉一片窥不见半点星光。
锦衣男子嗤笑一声“人果然是贪得无厌的低贱货色。”
“小姐,阿大从外面得到消息,又有人揭榜了。这次听说是一个道士,年岁都不大,刚死了一个人怎么还有不要命的去揭榜呢”阿七嗑着瓜子,坐在一边和顾溪砚聊天。
顾溪砚一个人拿着棋子在那里摆弄,手指在棋盘上划过,摸索比划着落子的位置。闻言缓声道“有人因此丧命他尚敢接,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真有本事。”
阿七把目光放在棋盘上,随后叹了口气“小姐,看着你我总觉得我白长了一双眼。这棋局我看的一清二楚,我也不晓得该如何破解。”
顾溪砚淡笑起来“术业有专攻罢了,而且,看不见往往更能沉下心来。”
“小姐。”一身黑色短打的男人走进了院子,对着顾溪砚施了一礼。
“阿二,有何事”顾溪砚继续放下棋子,开口问道。
“小姐之前叮嘱我们留意杨家动向,昨日日落后我们的人看见了杨询之出了府门。”他并不知道杨询之的古怪,但是在这风声鹤唳的丹阳城,日落后还出门实在是太反常了。
“你们可继续跟了”顾溪砚想到什么,神色凝重道。
“因为当时便觉得不对,所以派了人,但是很奇怪一会儿就跟丢了。”
顾溪砚缓缓松了口气“阿二,记住了,日后远远盯着就可以了,切莫靠得太近。”
“是,小姐。”
“小姐”
阿七看顾溪砚自阿二离开口就发呆,忍不住出声唤她。
顾溪砚回过神,缓缓吐出一口气“阿七,多留意外面和案子有关的事,有任何消息都告知我。”
接下来不过短短三天,那个揭了榜的道士不但没有被妖怪杀了,反而擒住了一条蛇妖。
听到消息时顾溪砚眼角跳了一下“蛇妖什么样的蛇妖”
那蛇妖尚且未死,此刻正被那个道士用阵法困住绑缚在丹阳城洗罪台上,而根据擒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