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这次带了不少对父亲身子有益的药材。”
晏氏信以为真,“好,我先去给你父亲煎药,你陪着你表哥说说话。”
是夜,凉意刺骨,姜娆跪在佛堂里,为姜夔祈福。
说是佛堂,不过是一间屋子中供着佛象罢了,大祁盛行佛道,几乎家家户户都供有佛象。
姜娆以前并不迷信烧香拜佛,可如今,她除了祈求佛祖保佑姜侯爷,别无他法。
隔着蒲团,地面上的寒凉渗透进姜娆的膝盖,姜娆仿佛感觉不到冷似的,仍直直的跪在那里。
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她造成的,她不是姜侯爷和晏氏的亲生女儿,在娇生惯养了这么多年后,非但没有对他们二人尽孝,反而因为这一副皮囊,为姜府带来了祸患。
若没有她,便不会有这一系列事情。
晏安不见姜娆的身影,“姑母,表妹呢”
晏氏心疼的出声,“她在佛堂里呢,我知道这孩子心里装着事情,娆儿肩上的胆子很重,她又是报喜不报忧的性格,什么事情都装在自己心里。”
晏安去了佛堂,“我去看看表妹。”
推开门进去,晏安看到跪着的女郎背影纤细,面色苍白,丹唇没什么血色,眼眶微红,似是刚刚哭过。
寒冬腊月的天气,又在地上跪了这么久,即便是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姜娆一个弱女子。
晏安将手掌递过去,“ 表妹,起来。”
姜娆心情不舒畅,她仍觉得是自己害了姜侯爷,害了整个姜府,“表哥,你先回去吧,你别管我。”
晏安气笑了,以往总是笑盈盈、娇嫩嫩的女郎,这会儿倒是挺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