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角度想,假如膝丸按照正常程序解释自己为何对春川树改观,髭切完全可以嗤之以鼻,反驳说膝丸是受到了审神者的欺骗。但现在呢,这个可怜的付丧神如果拔刀,原因就变成了因为被指出发胖恼羞成怒,一振源氏太刀这么做也太丢份了。
原本还没怎么注意,经过春川树的反复提醒,怀特也发现这振髭切确实比记忆里丰满了不少,衣服看起来有点紧绷。作为一个女性,她很理解被人当面指出“胖了”会受到多么大的伤害,于是满怀怜惜地安慰道,“髭切殿,别担心,付丧神是不会发胖的。你可能只是肿了。”
髭切“”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源氏太刀迷茫地想。在陷入结界之前,这些小审神者们多畏惧他啊自己只是陷入结界被关了一段时间而已,他们为什么就都不怕他了呢。
在莫名其妙被春川树影响着插科打诨后,怀特一个激灵恢复了正常,转身跑到卫生间找来了浴巾,贴心地说“髭切殿、膝丸殿,还有这位医生先生,你们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刚才冒雨走过来,现在身上湿透了一定很不好受。”
傻掉的膝丸终于也恢复过来,意识到这是一个暂时隔离兄长和春川树,并且可以单独向他解释的机会,急忙扯着兄长说,“对对,我们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髭切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春川树,这一次他很好说话地点了点头。唉又不好因为被说两句就违背诺言,如果可以,这辈子他都不想再听到“发胖”这个词了。
雨越下越大,在大风的鼓动之下,瓢泼般仿佛勾连了天地之间的距离。到了这种程度,不管海边想离开的刀剑付丧神和审神者要走的心再如何坚定,也不得不承认在风雨停歇前他们是走不了了。
除非是想要自杀,不然没人会在这种鬼天气里乘着自制的小破船下海。
山姥切国广很开心。虽然无论主人说什么他都会听从,即便让他跟着这些人离开岛上,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主人和同伴他也会照办,但大家都走不了,他又能回到主人身边待着,这当然最好不过了。
他抓着披风,想要等小狐丸他们离开海边再最后一个离开海边,但像他这么开心的付丧神可不多,起码小狐丸就阴沉着脸,浑身都是阴沉的杀意。
此时无法离开这座岛,很可能代表着等风暴停歇就没有时间再留给他们了,节目组背后的那些人类会在风暴后登岛,回收他们这些暂时失控的“工具”。
但野兽是很难被驯化的,小狐丸曾经愿意为了三日月宗近的谋划收起利爪,假装自己愿意为了生存忍耐,现在三日月宗近已经离开了,小狐丸懒得再继续忍耐。假如上天注定这座岛就是他这次的埋骨之地,那他起码要肆意地舞上一场才行。
在暴雨中,他握着自己的本体,对其余付丧神说,“诸位,小狐打算趁着这场雨,除净岛上曾助纣为虐的败类,不知大家意下如何,是否愿意与我共舞一场呢”
虽然节目组的核心员工都和髭切一起被困,但岛上还有许多扮演着角色的nc,像是下班回家的老师、在小镇上生活的居民、在街道上游荡的混混虽然对着没有抵抗能力的人类举刀有违道义,但如果不是髭切殿的牺牲,在此之前他们才是任人宰割的那方。
所以,小狐丸的这个建议马上得到了大家的赞同,除了刚才还高兴着的山姥切国广。为了阻拦小狐丸,金发打刀不得不先跑到所有付丧神面前,挡在他们返回小镇的方向上,大声地说,“我不同意”
金发打刀来这里的时候,只说他也想要离开,虽然不少付丧神都知道他主人是那个送走了三日月殿的审神者,但在逃离这里的迫切愿望下,压根就没有付丧神给予山姥切国广太多的关注,也没谁多事到来问他为什么选择离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