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春川树露出不怎么高兴的神情,水原介连忙顺毛。
“当然了,如果是那种由付丧神转化的溯行军,那他们的实力是要远远高于普通溯行军的。不但如此,他们的作战能力还在普通付丧神之上,绝对是溯行军当中的精英。如果能够恢复神志就有用多了”
春川树连连点头,水原介松了口气,但还是诚实地说“但是”虽然诚实,可他还是有点害怕,鼓足勇气才说,“从付丧神到溯行军,不仅仅是从正到负那么简单,一旦跨过了零点,就会产生质变的。我是无法分辨哪些溯行军曾经是付丧神的,而且我也觉得溯行军是不可能成为付丧神的,这就是我的观点了,春川大人。”
春川树忍受了水原介的长篇大论后,听到他这么说,倒也没有不高兴。
“没关系,我还是想试试。话说,溯行军都是这样只会嗷嗷叫的吗”春川树说,“据说地狱里的恶魔刚刚诞生时也没有智慧和理性,都是凭着本能相互厮杀的。不过如果活下来渐渐变强,升级成不同品种的大恶魔,会渐渐变聪明,水原前辈,你见过能沟通的溯行军吗”
水原介对春川树所说的地狱存在深信不疑,并不知道某个未成年只是又开始把看过的设定拿出来说了,就像那些分不清动画片和现实的小朋友。他皱着眉仔细回忆,然后点了点头,“是有一些,会使用一些蒙骗人的计策改变历史的关键点”
“那就行了”
春川树坐在沙滩上,把敌打刀的本体拆得七零八落,拿着橄榄油和手绢擦来擦去的练手,敌打刀的叫声响彻了整个东海岸。
刚开始它还能狂躁地用拳头和脑袋砸笼子表示不满,后来渐渐没力气了,只能瘫倒在狭小的铁笼里叫个不停,场面一度十分残忍。
今天的参赛者们全部都是在普通状态下劳动,虽然之前春川树的所作所为让他们自发进入全神贯注的状态中,不过笼子里那个男人叫的那么大声,这些人还是不可避免地走神了。
干活期间其实是可以聊天的,不少胆子大的人已经在窃窃私语了“那边是在干嘛”“不知道,上刑吗”“叫成那个样子,真的是疼的吗”刚开始他们说得还是正常语言,说到后来,由于被世界意识和谐过的内容越来越多,渐渐变成了叽里呱啦的模拟市民语。
原本守在春川树身边戒备的刀剑付丧神看着胸口剧烈起伏、眼看着好像一口气喘不过来气能把自己憋死的敌打刀,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有点感同身受起来。
宗三左文字是最坐立不安的,江雪左文字拍了拍弟弟的胳膊安慰他。小夜注意到两个兄长的互动,示意其他同伴去看审神者手里的敌打本体,小声说“他的刀刃变得锋利了”所以别害怕啦,审神者是个好人,一点都不残忍。
虽然小短刀看问题很透彻,可春川树本人心里还是有点没底的。等他练习了整套动作才发现自己可能做得太过火了,在给药研和宗三手入的时候都会记得不要太用力,可对陌生的敌刀就没那么小心
看看笼子里出气多进气少、看起来像是马上要咽气了的敌打刀,再看看自己刚才搬过来的小冰箱满怀歉意的春川树很想补偿它一下。
现在他仅有的这瓶牛奶,不知道要再过多少天才能送给栗山前辈和河原前辈,如果一直放着,说不定会变质。想想看,如果给这个敌打刀溯行军喝了,好像也不错,可以保证它的生命安全,还能让它拥有快乐的心情不要记恨自己。
于是春川树让工作人员帮他打开铁笼。反正现在这振敌刀看起来也不像有反抗的能力,所以他拿着小瓶子亲自走过去,把牛奶灌进了敌刀的嘴里。敌打刀浑身颤抖起来,身上发出一阵肉眼可见的光,然后浑身一阵抽搐,最后还发出一声欣喜的叹息
春川树仔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