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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杯投箸能不能食(2/4)
道草原入雁北关,直取邯郸了么”他将自己的生死分析的透彻,“若是草民侥幸得生,赵王宣告草民殉国之谎言被戳破,他赵迁的威信与掩面扫地,不也是王上想要看到的么”
    “好自是大好”笑声过后,嬴政的声音逐渐平复,“你雁北君的计谋,算尽了这天下芸芸众生,有何不好可言。”嬴政又向前一步,他的黑靴几乎贴近了白舒紧贴地面的手掌,“君既说到这里,孤若是再不同意,便太没有人情了。”
    听闻嬴政同意放行,白舒多少还是松了口气的。若是能有秦国护佑,一如他平安进入了咸阳,他一路行至邯郸,便不成问题了。
    “但在那之前,”嬴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跪于自己面前的人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孤有一物,要予将军。”他微微侧头,不知对着站在阴影处侍卫比划了什么,等那侍卫再次出现的时候,他的手中提了一把略带古怪的剑。
    那剑与平常的剑有所不同,没有木质的剑鞘,反倒是裹着一层绣着黑色暗纹的布。在场所有曾有幸得见秦王加冠之礼的臣子们心下暗惊,只因那剑正是秦王加冠那日,作为象征着权利与成年而奉上的佩剑。
    至此,若说秦王对这位雁北君没有任何的优待,又或者之前的种种只是为了迷惑敌人的眼睛,或者收买对方,他们是截然不信的了。
    只是白舒他低着头,自是不晓得身后臣子们的震惊,在他的世界中,只有嬴政的声音主宰了一切“平安从赵国回来,孤等着你回来,给孤打天下。”
    白舒的身子一抖,一股战栗自后脊蔓延至四肢,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他慢慢的直起身子,抬头看着单手横剑于他头顶的君王,看着他在顺着阳光,隐藏于摇曳垂帘之后的面容,张嘴,却发现嗓音干涩到连一个音节也无法发出。
    系统看着这样的场景,在自家宿主听不见的地方,发出了长长的叹息。
    作为只有编码的他,它忽然明白了当年廉颇与宿主说的那些,在当时于他们来看近乎于荒谬的话宿主,你大概这辈子都要在这个坑里栽到死了。哪怕这个坑腐了臭了烂了,恐怕也只能继续栽在这里面了。
    那些历史上生死不离的君臣,那些在史书上寥寥几笔的生死效忠,那些以身殉国以死谏君的故事,在此刻忽然脱离了荒谬与可笑,变得真实了起来。
    {小舒啊,记忆中的廉颇语气温和,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尚未经历过。若你能平安长大,也总会遇上这样一个人,哪怕你再年轻,哪怕所有人都对你不抱期望和信任,哪怕整个国家都对你满腹怀疑,他却依旧坚定地,毫无保留的将他所有的一切都托付在你的手上,安静的坐在你的身后等一个未来。}
    作为武将,作为对自己一身武艺无比自信甚至杀人都不曾手抖的武将,白舒第一次知晓原来自己的手也能抖的和个年迈老人一般“王上,”他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是认真的么”
    “孤像是在说笑的样子”嬴政嗤笑一声,“将军,当年于棕熊掌下的时候,孤就说过,孤欠了你一条命况且将军说那些恩情不记了,孤就真的能忘了不成”他的笑不知是在笑白舒的天真,还是在嘲讽他自己。
    “忘恩负义,孤可不是赵王,这种没良心的事情,可不是孤会做出来的。”借此机会又嘲讽了一把赵迁的秦王,看着面色苍白的雁北君,心下除却遗憾和惋惜,还有他说不出来的疼痛。
    而白舒启唇,一贯滔滔不绝的他,此刻竟觉得言语是如此的干涩无力。
    “安心,孤既然说了要放你走,就绝不会返回。”嬴政将剑向前推了推,“这剑,是当年将军送给孤的。”虽然更确切的来说,是在看到了那引又舒字旗时,为了不知名缘由赶他离开雁北关时,顺手塞到他手中的。
    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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