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的出现拉走了大半的吸引力,那些刺客的确是朝他而来,见到了目标也不再与蒙毅的侍卫们纠缠,一个两个摆脱了自己的对手朝他而去。对于这样的群攻,白舒并未慌乱,收了之前快准狠的突击,右手持刀左手落于刀柄底端,自攻转防。
“大人,”因为敌人专攻于白舒,侍卫们的压力骤减,此行长官也腾出了手,瞧见自马车露面的蒙毅,急忙上前,“这已经是第七波了。”
“慌什么,”蒙毅自马车上落地,看着自己身侧将自己重重围起的士兵,“你们这弄得好像他们的目标是我一样。”好笑无奈又感动,“赵国还不想与我秦国完全翻脸呢,派些人去去助他,我这里用不着这么多人。”
那侍卫张嘴就想拒绝,却听见自家上司的弟弟加重的语气“离去前,兄长也有说此行以我为重吧”既然以我为重,又为何听令不尊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那长官也只好听令,带着三分之一的人撤离了保护圈,加入了战局之中。白舒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突然加入的战斗力,趁着两刀相撞时骤然收力转身,想要自他身后偷袭的与他之前直面的两个刺客,因为收力不及被收了人头。
然后刀于手中翻转,身后如有眼睛一般刺入背袭刺客的胸膛。同时他撒开右手旋身接住了对方掉落的武器,行云流水的抵挡了他人自高处砍落的锋利刀芒。几乎在同时,不知是从那里射出了一支羽箭,收走了想要自白舒身后偷袭他的刺客。
“还有他人埋伏”这支箭羽很明显不是秦国的暗手,原本见战局已定逐渐开始缩小包围圈的秦军再次紧张了起来,因为出使他国的原因侍卫们的配备相当简单,不方便出行防御利器重盾,自然不在携带范围内。
不同于他人,白舒则是加快了手中收割的速度,鲜红的血液在他的脸上溅出了一道道泼洒的痕迹,又被袖子随意的抹去,红与白的交错让原本秀丽的面容逐渐变成了令人心生畏惧的修罗。
直至最后一个刺客被收割,那来历不明的箭都再未出现。白舒随意的挽了个花,将铁具一把插入土中,被血染红的面庞直视远处的山林,好像那里有什么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瞧见白舒没有离开的意图,加之之前他的出手相助,秦国的士兵并未为难白舒。他们绕开了在原地当柱子的人,开始清理战场。因为白舒出现的足够及时,他们并未有太大伤亡,死掉的都是敌人。
“将军在看什么”蒙毅挥退了自己的手下,站在了白舒的身侧,“是射箭的人么”
“什么射箭的人”脸上涂着血液的人侧头,给了个无齿的笑容,“那不是娇娇担心我出事,所以告诉其他人要帮我的好心么”这话说的并无问题甚至是在坦述事实,但连起前后却有了新的意思。
“是将军的故人吧。”白舒能够装傻充愣,蒙毅自然也是可以的,“很令人意外,能在那么远的距离直取敌人性命,却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伤害将军,”是不谙事实不懂真相,还是正是因为知晓事实所以才选择了原谅呢,“对将军一片赤诚啊。”
这样的射手,放在赵国真是可惜了“将军可要约他一并前来秦国”他与白舒都心知肚明这是一趟有来无返的旅程,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可能再以赵将的名义回到这片土地了,而瞧见那支箭的力度和速度,以及白舒根本没打算防御警惕的反应,蒙毅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是在边关的副将吧。
明明能够在马车中提前预判到敌人的白舒,却在那支箭到来时毫无防备和警惕,若说这两人从前没有过配合,蒙毅是不信的。他见过自家兄长和他身边得力副将的配合,也是如此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