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似随意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其实视线一直都落在小将的身上“没办法的吧,明明都老到不能上战场了,还厚颜无耻的领着俸禄,将军总要给他们找点儿事做啊。”小将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嘴上的话却是一反之前于老兵们亲络的模样,满是嘲讽和不满,“如果连门都守不好,那就要和其他老兵一样,彻底滚回家给我们腾位置啦。”
如此无礼的话令信使心中一沉,原本对着这位小将军的好感度瞬间为负“毕竟也是曾经为这个国家出过力的老兵”
“嗯嗯嗯,”小将敷衍的截断了他的话,“你很奇怪哎,如果不把他们赶出去,就你们送来的那点儿军饷,够几个人分的啊。”他黑色的眸子倒映着信使的面孔,在其中翻滚的尽是嘲讽和好奇,“真奇怪啊,你竟然还有脸提这件事”
轮到男人哽住了,不过好在他带来的随从是个机智的,瞧见男人和小将之间的气氛变得奇怪,他跟在男人左后方的黑袍男人上前两步“小将军误会了,我们此行便是给你们将军带来封赏的。”
见这个穿着黑袍的随从插话,使臣多少松了一口气,随之应道“是啊,我们此行可是为将军带来好消息的。”有黑袍男人的话在前,信使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让两个人都不尴尬的话题了,“所以还望小将军引荐啊。”
打人不打脸的道理小将倒是懂,但是看着眼前这一行人,他的恶趣味陡升,忍不住为难道“你这所谓的封赏,就是一行这么几个人,连个托运粮饷的马车都没有,还要我们供你们吃穿。那么你们究竟是可抵千军万马,还是能卖万贯银财”
这话问的着实犀利,无论是信使还是随性的随从们脸上多少都流露出了几分尴尬。不过好在他们没尴尬多久,就有人为他们解了围“利”气息浑厚的训斥声,“这些是贵人,不得失礼”
眼见着没能为难道这行人,小将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失望,于是他的行礼也流露出了一股子敷衍“将军”被他称之为将军的,是一位身高有八尺,在秋末还只着一件半衫,肌肉雄健皮肤黝黑的高大男人。
黑袍随从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疑惑,他向后退了半步,将主场交给了使臣。
“真是失礼了,”男人一巴掌糊在了这位名叫利的小将身上,力度大到让这位小将一个向前踉跄,“自家孩子不懂事,这就罚这就罚”他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却没有落实要给予什么处罚给利。
邯郸的一行人也很有眼力的没有再追究,对于壮汉这种搬到台面上的包庇视而不见“请问您就是舒将军”信使打量着这位身形魁梧的大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还请将军寻个营帐,在下这里有王上的手书诏令。”
“没事儿没事儿,”将军舒随意摆了摆手,“这边关没那么多的规矩,你在这里念了就行。”对这千里迢迢来到边关的王令能有多敷衍,便有多敷衍,“王上的心意到了就行,那些形式上的东西我也没指望啥。”
信使再次哽住了,他发觉比起打得蛮夷不敢再犯的威名,他们哽人的功夫看起来倒是更胜一筹“将军,这是王上”
“哎呀你说你这后生,怎么就如此古板”壮汉举起手,看着似乎又要一个巴掌拍在信使的身上,他这一点儿都不认生的动作,让信使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后,耳根浮起了一抹红意羞的羞耻的羞。
利站在一侧,似是无意的咳了一声。
“拿来拿来,”将军舒的手毫无间隙的连接上了搜身的动作,下一秒就将因由王章的锦布拿在了手中,动作随意的展开了王令,“大家都是一国人,多熟啊,这么点儿小事儿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今晚留下来喝酒吃”
他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