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忍不住又将无辜的窥镜掷向脚下的地板,西里斯几乎控制不住直往喉咙眼里蹿的火气“帕勒克斯为什么会知道我有双面镜”要是双面镜没被收走,他还可以联系詹姆
“那两面镜子就是他送给我的。”阿尔法德的语速很慢,他竭力控制着每一处停顿间的喘息,好让自己的声音更流畅一些,“他以为镜子还在我手上,只是碰巧今天你带着它们。”
西里斯咬紧牙根,努力抑制着怒火,没有吱声。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在阿尔法德的床边来回踱起了步。一个小时以前,就在西里斯击落了沃尔布加和帕勒克斯的魔杖之后,他原以为自己能顺利带走阿尔法德,却意想不到地被一道缴械咒打飞了魔杖当西里斯警惕地把魔杖尖对准父亲奥赖恩的时候,站在客厅门边的雷古勒斯也拔出了魔杖。
更要命的是,趁此机会夺回魔杖的帕勒克斯又用一个“飞来飞去”收走了西里斯口袋里的双面镜。现在他不仅失去了魔杖,还失去了最后一个能寻求外援的工具。
“我本来可以直接带着你离开。只要出了这间房子就能幻影移形,就算你没有魔杖,也可以用我的。”死死瞪着脚底深绿色的地毯,西里斯踱着步,自言自语地说,“是我太大意了我以为只要提防奥赖恩,结果忘了他还有一个好儿子”
“雷古勒斯是你的弟弟。”阿尔法德嗓音沙哑地提醒他,“你也是奥赖恩的孩子。”
“他把我当成过他的儿子吗”西里斯下意识地讽刺道,然后便不再关心这个问题,脑海中只闪过雷古勒斯向他使出缴械咒时那张苍白、冷静的脸。“雷古勒斯就是个白痴。”心烦意乱地说着,西里斯为自己的掉以轻心恼恨不已,“我早该想到的他一直都那么听他们的话,比起相信伏地魔是个混血,他肯定更愿意相信帕勒克斯的那套鬼话,认为你已经疯了。”
“他总会想明白的。”阿尔法德疲倦地合着眼说。
“但愿吧。”烦躁地结束了这个话题,西里斯收住脚步,停在阿尔法德的床头边。
“你感觉怎么样”他端详着舅舅毫无血色的脸。
阿尔法德摇了摇头,没有睁开沉重的眼皮。
“我没事,情况已经稳定了。”尽管从他的脸色来看,这话完全不可信。
垂眼望着阿尔法德惨白如纸的脸,西里斯的肚子里像被装满了冷冰冰的石头。
“到底是什么毒咒”他听见自己低声问道。
阿尔法德没有回答。他只是合着眼,缓慢地摇头。或许是因为担心帕勒克斯还在监视他们,从被关进这个房间开始,阿尔法德甚至没有向西里斯问起过复活石。
只好放弃这个话题,西里斯重新在床边来回走了起来。
他想把沃尔布加的那句话从脑子里挤出去那句“他很快就要为此丧命”。帕勒克斯那个疯老头至少有句话说得对,西里斯告诉自己。沃尔布加就是个疯子她已经疯了,他干嘛还要相信她说的话就算那是真的,也只代表布莱克家没有人能救阿尔法德。他还可以找邓布利多只要他们能尽快离开这里。
想到这儿,西里斯快步来到窗前。帕勒克斯用魔法把这间屋子武装得严严实实,但从窗口还是能望见外头的情形。西里斯撩开窗帘的一角,搜寻着街道和广场上的人影,没有找到任何一个疑似泰德唐克斯的身影。或许他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对,去找其他人帮忙了西里斯想。他希望泰德能去找他的傲罗同事,反正食死徒闯进古灵阁的事一定会牵扯到这些纯血统家族,魔法部一定会想着法儿来搜查他们的屋子。
也可能在那之前,邓布利多就会想办法来帮他们。不论如何,西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