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长洱把他的羞涩,一次,一次,软磨硬泡。
泡没了。
霍深见的眼睛里平静如宽阔的海面,深远到让心生害怕。
他就这么看着她,看得郁长洱心脏直跳。
他的目光仿佛能把人看穿一样。
他的唇瓣离她的耳朵只两公分。这个距离,近到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可以把郁长洱的耳朵轻易地含进嘴里。
郁长洱的头发四散在床上,刚才放得急,未曾整理。
如今看来,这些微微卷曲的深咖啡色头发,丝丝透着乏力的柔软。
他的呼吸清冷地打在她耳朵旁的脸颊上。
痒
痒得她想出声。
郁长洱死死地扣着牙关。
可是郁长洱这个调戏惯了霍深见的人,现在却连反抗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她不着痕迹地转头,转到没有霍深见的里侧,入目的是霍深见撑在她身边的手。
男人的手,不同于女孩子软软白白的手。
指节分明,充满力量。
霍深见低眉,看着小姑娘不自知呈现到他眼前的白嫩天鹅颈,并不错开视线。
他一推再退,一让再让,纵着她,让着她。
现在只是
不想退了。
郁长洱无意识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她太冲动了,男主君这么久以来表现出的羞涩和无害,都让她忘记了。
他除了是个好看得难得一见的美少年外,还是小说里那个最狠最冷的男人。
她应该找个能跑的时候,告白完就逃跑。
而不是像现在,好像落到了他手上,被他放在火上烤。
烤得她快化了
她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在移动。
因为他的呼吸也在移动。
郁长洱想呜呜出声。
他的呼吸现在正钻在她的耳朵心上。
顺着耳朵心,好像有小蚂蚁一样一路勾着缠着爬进去。
郁长洱的眼睛重新范着泪光。
这不是受伤疼的,却比受伤疼得还叫叫人难熬。
从前调的戏,现在都要连本带利换回来。
而霍深见却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
在男女这件事情上,男人永远具有先天的领悟能力。
霍学神把他在其他方面的学习能力分拨一点点到这方面,就足够压得郁长洱透不过气来了。
她现在已经透不过气来了。
玉蓝齐在屋子外面煎熬,始终听不见霍深见的答复。
郁长洱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看着病床上方的小玻璃窗,深吸一口气。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小姑娘声音软的不像话,有着浓浓的投降的滋味。
深见哥哥都不敢叫了。
哪个哥哥能这样对妹妹。
个中煎熬,只有消受过的人才知道。
天鹅永远是天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吃到口的。
“不当真”
霍深见淡淡地重复着郁长洱的话。
“哪一句
是你喜欢我,还是感谢我替你出头”
一朝不再退让,郁长洱就不是对手了。
“自然是第一句”
还用说吗当然是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