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太夕的妈妈戳邱太三的脑袋。
“怎么会这样”
“你们事先怎么可以不跟我们通气,这种情况爷爷奶奶怎么受得了”
邱太三是三个人中最大的,挨骂都冲着他。
邱大舅急急问,“那个孩子被绑架,有没有怎么样她她活着吗”
太夕抱住妈妈的手臂,“其实情况也没有那么差。
郁长洱没有受到伤害,现在活蹦乱跳的。
妹妹长得可可爱了。
爷爷奶奶看见肯定喜欢。”
“可你姑姑”
邱太夕,“姑姑的主治医生是郑彬,郑彬肯定最清楚情况。”
郑彬的电话很快被接通。
邱太真打的,没说是邱家流落在外的女儿,只说是因为郁长洱的妈妈,警局查案需要。
“那位病人最近的确有苏醒的征兆,越来越好了。
她女儿最近天天来陪着说话。
有可能这几个月内会醒过来。”
电话挂断。
邱家一片安静。
邱太夕摸掉了眼角的泪水,“妹妹可好了,总是陪着姑姑,特别孝顺的孩子。
妹妹也很不容易,成长得很艰难。”
邱太夕看来,郁长洱的成长环境那真叫一个坎坷。
妈妈昏迷,爸爸破
产,自己还被绑架。
邱太夕的妈妈,“小姑的孩子跟小姑一样命运多舛,等回了家,咱们一定要好好补偿这个孩子。
你们几个以后不许吃妹妹的醋。”
三兄妹摇手,“我们都几岁了,还能吃小孩子的醋,我们也疼她。”
另一间房间里,邱爷爷邱奶奶慢慢恢复了平静的呼吸和心跳。
几个长辈进去,把真实的情况说
了一遍。
邱爷爷和邱奶奶想先下就去医院看郁妈妈。
被好不容易劝住了,勉强同意第二天再去。
郁老爹生意忙,走不开,郁长洱康复之后就急匆匆回a市去了。
鉴于医生说郁妈妈也许很快就要醒了,郁长洱不想让妈妈醒过来的时候,一个亲人都不在身边。
所以她现在一有时间就去医院,在病房边支了一张书桌。
就像当初霍深见守着郁长洱一样,郁长洱也守着妈妈。
郁长洱今天刚过来,放下书包,小心地坐在床边。
用自己的额头蹭蹭郁妈妈的额头,小声喃喃,“春天快来了,你怎么还不发芽呀。”
很幼稚的语言。
可如果是女儿对植物人妈妈说的,就几乎只剩下了心酸。
“爸爸很想你啊妈妈。”
“他很不容易,我很心疼他。”
“爸爸需要妈妈陪着,全世界他最爱的就是你。”
郁长洱不知道,门口悄悄地站了一大群人。
邱爷爷的嘴巴被死死捂着。
邱奶奶无声地流泪。
她的女儿,女儿的女儿
那个孩子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对妈妈说这样的话
外面一大堆人心绪百感交集的时候,郁长洱已经从郁妈妈床上下来,回到了书桌上。
开始写论文。
邱家的人就这么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
郑彬走过通道,看见郁妈妈门口的人,还都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