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控朱家、武家杀人,人证物证何在此事非你张一张嘴皮子就作得数的”
张翠山夫妇一死,谢逊下落本就无处追索,得知他二人唯一的儿子也死了,在座也不知道有几个人暗自心惊。若何沉光当真与张无忌关系匪浅,难保她不知道一二内情。原本六大派立场上不该与何沉光为敌,有了这层关系,反倒不能轻易善了、放何沉光走路。鲜于通最先想透了这一层,有意把水搅浑,拖延一阵好想个一箭双雕的计策,因此率先出来带起了节奏。
何沉光淡淡道“没有。鲜于掌门岂不知他二人家小,全都死在我手上既然死得干干净净,那便死无对证。”
鲜于通何尝不知连环庄血案没留下当事活口,早料到她会这样回答,步步紧逼道“你若当真问心无愧,为何既不留一二人证”
何沉光似乎是听到一件极好笑的事一般,幽幽道“都是些该死的畜生,我凭甚么留他们的命便一时半刻的活头,也不能给了他们。”
她这话说得恨意彻骨、双眼流露出极其狠毒的杀意,直说得人又后脖子发凉,却也半点不似作伪。
这一次班淑娴与何太冲领弟子同来,她见丈夫对何沉光似有容情,已然心下大恨,这时方才找到机会说话,阴恻恻道“你做的好事,既觉着自己样样都对,五年来却没胆子回昆仑分辨么”
何沉光还在昆仑时,对班淑娴极尽逢迎,见她这时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从前给她的好处,更觉得这老虔婆属实毫无价值,双眸一转盯上了她,不紧不慢道“我不乐意。”
她突然抬起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抬眸一一扫过眼前的人,续道“自从他死了,我便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的人,皮囊看着再鲜亮,谁又知道它人皮里头到底包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她绽开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又重复一遍“所以我不乐意。”
班淑娴“铮”地抽出长剑,厉声道“不肖孽种,自甘堕落”说罢猱身而起,剑尖直指何沉光
正在此时,人群外围突然响起一道清朗的少年声音“且慢动手”
伴随着这道惶急无比的声音,一道灰影突然从人群中闪出,正正拦在班淑娴与何沉光之间这灰影内力之拔群,所到之处,竟震道了一整列六大派弟子,身法更是奇快,班淑娴剑尖寒芒未至,这人已伸出一掌,平平推去,口中竟还有余裕回头对何沉光说话
他叫的是她的名字。
“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