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瞬息之间,龚家兄弟已经不歇气地递出五招,何太冲立刻看出不对,发觉剑招、刀招是被改过的,由两人正反合用,威力丝毫不逊于多人结阵他惊怒交加,顿时明白何沉光早在昆仑时就偷学武功、或许早有反意,登时周身内力鼓荡数倍之威,要先杀了龚家兄弟,以免他们在六大派众目睽睽之下,使出更多招正反两仪的秘要来
他成名已久,龚家兄弟在遇到何沉光之前却是无名小卒,哪怕从何沉光那里学来的招数再如何精妙,内力毕竟不济,五招过后,已显疲态;正当此时,何沉光不紧不慢地伸出一只手,在两兄弟背上各自拍了一掌
空性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正自闷头耿直地一气殴打,谁知龚家兄弟突然刹那间速度比方才快了数倍变招,将他逼退一步之后,霎时间同时弃兵刃改用单掌,去打空性肩头
何太冲冷笑一声,回剑去削龚迎手掌,龚迎急忙闪避空性反应奇快,一只罩着灰色袍袖的铁掌顺着剑势而起,反过去一掌打中了龚迎的胸口可这一掌打得实了,忽觉一股威力无匹的柔劲从龚迎胸口反弹而来,当即令空性手臂剧震,倒退了两步方才稳住
这一招反弹神技,正是何沉光五年来苦练的九阳真气。她收回手掌,搭在西华子喉间,用只有战圈中诸人能听到的音量柔声道“再不退后,他可就真的没命啦。”
龚家兄弟得她一句话,立刻趁着何太冲去看空性的功夫退出站圈,各持兵刃警戒。
空性口宣佛号,惊疑不定,何太冲见何沉光竟然只在两个下人背上拍了两掌就能震退空性,早知缠斗无益,更不愿再出招丢丑,脸色铁青。西华子诚然怕死,但也知道如果让何太冲没脸,自己只怕会比死还难受,故而兀自强撑道“贱人你竟对掌门师叔动手”
何沉光此行只为达到目的,并非为了跟全世界为敌,她紧了紧捏着西华子喉咙的手让他消声,缓声道“你胆敢说他们是义士,原本该死。我是敬我恩师,才不杀你。你最好闭嘴。”
她这话说得清清楚楚,故意令场中所有人都能听见。六大派有些眼色的人看了何沉光这两下施为,早已起了忌惮之心,见她尚对何太冲有几分尊重在、并不是个疯子,听她言语间似乎还有隐情,心下均少了些须敌意,毕竟明教还有殷天正这个强敌未倒,谁也不愿意分神再去处理一个凭空杀出来、且来意不明的强敌。
华山派掌门鲜于通是个头脑派,率先机智地抓住了重点,他见何晨光拳头太大,顾不得自家绝密武学被人偷师,得以今日六大派齐聚光明顶的大事为先,此刻和红教打来打去简直是笔糊涂账。他暗想从未听过西凉红教和明教有甚么交集,可何沉光看着又不像来给他师父助拳的,何况何沉光当年为什么杀人满门,至今也没个定论。便出列斯斯文文地道“足下若真念及香火之情,还是放下你昔日师兄再说话罢。不知足下与朱武连环庄昔日有甚么恩怨,连尊师铁琴先生的养育之情都不顾了,犯下这等大过足下可知铁琴先生五年来受他人诘问苛责”
华山派的其他长老这会儿因为惊见龚家兄弟使出家传绝学,正自气得七窍生烟,他们严厉守旧,惯不吃年轻掌门善于变通忍辱的这一套,哪里有空参悟鲜于通猛打感情牌的良苦用心,当下一个矮子跳出来截口骂道“这妖女为祸一方,能安的什么好心她竟偷学了我华山武功去,焉知不是为了人家高门大户里的传家宝物杀人要是真有甚么苦衷,缘何五年来对她师父不闻不问,可见是早生反骨,想出